(有片)張國榮的曖昧年代 男人為什麼不可穿高踭鞋?
一般說曖昧都會令人聯想到兩個人的情感拉鋸,戀愛前的幻想曲,迷幻又誘惑。
這裡的曖昧,是個人性別的拉扯,不明不白不男不女。男是男,女是女,是想像還是事實,我們是在做人還是在做性別?
「我就係鍾意著晒孔雀毛喺你面前出現,咁嘅一個男人,唔得咩?」
香港的流行音樂中,有不少「曖昧」的作品及表演者,他們一直在問男女所謂應有的姿態。愛叩問社會與性別議題的香港著名填詞人周耀輝就很懷念八、九十年代的香港流行文化中曖昧的作品,「我們見到羅文,見到張國榮,見到梅艷芳,因為他們個人,亦因為時代。」那是香港流行文化輝煌的時代,香港的流行音樂在全球佔重要位置。「比如張國榮在演唱會上面唱《紅》時,又塗脂抹粉,着高踭鞋。」周指那個年代就是有足夠支持令歌手以誇張的(Larger Than Life)姿態展示在大家面前。
在「哥哥」離開我們整整14年的今天,我們一起懷念那曾經輝煌的曖昧年代。
《讓我奔放》@「羅文的光輝舞台」(由1小時22分開始)
1996年羅文於「羅文的光輝舞台」告別演唱會上,披上孔雀羽毛大袍在舞台上奔走,亦如孔雀般「開屏」,展開雙臂,讓觀眾綻放的碧綠。一個男士穿起柔弱的羽毛,風情萬種地起舞,這樣的一個男人又可以嗎?
《紅》@跨越97演唱會
1996年至1997年間,張國榮於世界各地展開一次巡迴演唱會。當中張國榮演唱《紅》時,穿上一對滿佈紅色珠片的高踭鞋,走起來嫵媚且優雅。張國榮是男性,但那場演唱表情、動作都如我們想像的女性一樣性感,與男舞伴緊貼身體,快要吻下去似的。在這場演出中,他是他還是她?又或他與她只可僅活在舞台上?
《壞女孩》
1985年,梅艷芳的《壞女孩》已經在問女性的可能性,「夜會令禁忌分解,引致淑女暗裏也想變壞/沒有辦法做乖乖,我暗罵我這晚變得太壞」 ,「Midnight我愛午夜長,Midnight 太漂亮。」女性不一定要純如羔羊,不是鄰家女孩才是好女性,女性可以有更多自主,所謂「壞女孩」就不是女性嗎?
《雌雄同體》
2010年,麥浚龍推出《雌雄同體》,開宗明義問性別的可能性,「換了你皮膚,換了你唇舌,換了你全身的感覺」/「女或男,我跟你相差多不多」人是人,還是人是性別?一個人可以既是男既女嗎?
「曖昧:香港流行文化中的性別演繹」從香港流行文化中探討性別形象。展品涵蓋流行音樂、時裝、電影、攝影和平面設計等,包括張國榮表演《紅》時穿著的高踭鞋、王家衛執導的《重慶森林》電影片段、《號外》雜誌封面,以及攝影師李志超和夏永康等的攝影作品。
日期:2017年即日至5月21日(星期三至星期日及公眾假期 )
時間:上午11時至晚上6時
地點:西九文化區M+展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