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不被歧視打垮!黑人女性數學天才《NASA無名英雌》沒告訴你的事

撰文:林芷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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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要在今屆奧斯卡的最佳電影入圍名單之中,選一部女生們的年度必看電影,「黑馬」《NASA無名英雌》(原名:《Hidden Figures》),絕對是不二之選。這部改編自同名書籍,肯定黑人女數學家,在美國太空任務歷史上所作貢獻,是這班曾作「人肉電腦」(Computer Pool)的女性,七十多年來在美國流行文化中,第一次被肯定。三位女主角從讀書到工作受盡歧視,卻展現驚人知識與量度,有說「真人版」比《星聲夢裡人》(追夢式電影)更有睇頭,實不為過!

為何聘請女性當「人肉電腦」?

傳統上認為男性比女性,更擅長數理科學,那有沒有想過,為何會有一班黑人女性,在大空計劃中背後默默耕耘?稍為重溫一下歷史,能讓你看得更投入。

(《NASA無名英雌》電影劇照)

在第二次世界大戰一觸即發,美國隨即面對男性不足這問題。美國國家航空諮詢委員會(NACA),即美國國家航空暨太空總署(NASA)前身,於1935年開始聘請擅長數學的女性(直至1940s才開始聘請黑人女性),作Computer Pool的成員,負責計算及分析應用於飛行、導彈等的「風洞(Wind tunnel)」數據。除了缺乏男性人才,女性有耐性、重視細節,甚至小手更適合重複使用手動計算機亦是原因之一。更重要的是,女性比男性人工便宜得多,當時男性工程師則主力負責,被認為「更重要」的研究、分析崗位。話雖如此,黑人女性對多個極具歷史性的航天任務作出貢獻,包括1961年第一位進入太空的美國太空人計劃;以及片中最關鍵一幕,太空人John Glenn要求女主角Katherine Johnson,重覆確認他圍繞地球任務的電腦數據是否正確,這一幕亦肯定了這群黑人女性的能力。

(《NASA無名英雌》電影劇照)
(《NASA無名英雌》電影劇照)

「West computers」如何看被歧視?

電影中,黑人女數學家/工程師上洗手間都要跟白人分隔,看得人握緊拳頭、憤憤不平,事實又到底是怎樣?當時即使跟白人女性同時入職,黑人女性的地位亦較低,更有隔離政策,集中在西翼大樓工作的,因而有「West Computers」之名。不過別以為這些措施,會輕易打垮女數學家的表現,根據Katherine Johnson一次電視訪問中憶述,這些行政安排,對她其實沒有太大影響。「我在NASA不太感覺到有隔離政策,因為每個人都在做研究。」「當你有一個任務需要完成,而這工作對你是如此重要,跟午飯時玩橋牌一樣重要。雖然我一直知道有這些政策,但我不太感覺到。」Johnson同時表示,同儕並沒有像電影中歧視她,同事關係良好。後來轉型至NASA,當局設平等機會辦公室,進一步改善女性地位。

「當你有一個任務需要完成,而這工作對你是如此重要,跟午飯時玩橋牌一樣重要。雖然我一直知道有這些政策,但我不太感覺到。」
Katherine Johnson
(《NASA無名英雌》電影劇照)

雖然電影或誇大了黑人女性當時被壓迫的情節,但三位「主角」確實經歷了波折重重的真實人生,見證各人為平等、為理想奔馳的畫面,仍非常值得我們細味。

(《NASA無名英雌》/cnn圖片)

被John Glenn肯定的女人 - Katherine Johnson(1918- )

由Taraji P. Henson飾演的女主角Katherine Johnson,生於1918年西維吉尼亞州,數學天份自小被發掘(這一點看英文版的電影預告,會更為精彩!)因為當時黑人女性只能就讀至8年級,她的父母送她去100英里外的黑人高中就讀,並令她能以18歲之齡,畢業於西維吉尼亞大學,主修數學及法文。畢業後曾當老師,但她一直沒放棄數學研究的理想,直至1953年知道NACA招聘具數學學位的黑人女性,她便帶同丈夫及三位女兒去應徵。只是入職兩個星期,超卓的數學能力便讓她轉至飛行研究部,1949年成為首位黑人女性經理,是NASA的決策團隊成員,至1989年退休。於2015年,獲奧巴馬頒發「總統自由勳章」以作表揚。

(《NASA無名英雌》/BGM photo archives圖片)

第一位黑人女主管 - Dorothy Vaughan(1910-2008)

Dorothy Vaughan則由美國女演員Octavia Spencer飾演。1943年加入NACA的主要研究中心Langley,正好是因應戰爭時期,提供飛行數據研究的一群。原本同樣是數學老師的她,後來成為NACA第一位黑人女性主管,亦曾是戲中另外兩位主角的上司,後於過渡至NASA,並於1971年退休。

(《NASA無名英雌》/NASA圖片)

成功轉型成女工程師 - Mary Jackson(1921 - 2005)

這次由美國女歌手Janelle Monáe出演Mary Jackson這角色,令不少人眼前一亮。Mary Jackson在傳統黑人大學漢普頓大學(Hampton University)的前身,漢普頓學院畢業,主修物理及數學。50年代加入Langley,主力研究風洞及飛行實驗數據,後晉升至工程師,相信是50年代唯一的黑人女飛航工程師。1979年,她希望改善女性的「玻璃天幕」問題,加入了NASA的平等機會辦公室,主力為女性爭取工作發展機會,後於2005年與世詳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