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上春樹「高牆雞蛋論」10年回顧：看不到的地方 確起了絲毫變化

【女生讀書會】專欄精選不同作家的金句回顧，除了愛情態度，更教我們做人處世。村上春樹說過：「以卵擊石，在高大堅硬的牆和雞蛋之間，我永遠站在雞蛋那方。無論高牆是多麼正確，雞蛋是多麼地錯誤，我永遠站在雞蛋這邊。」2009年的一段得獎感言，到今年仍令人感受甚深。

閒不閒，忙不忙，也總得看書的。就算只是一、兩句句子，即使是最悔暗的日子，讀讀書或許能給你一點支持與鼓勵。

近來，時時在社交網絡上看到北島《回答》的詩句－「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證，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銘」，才知道從前讀不明白也是一種幸福。但其實，文學離不開生活，生活即政治。我們都喜歡的村上春樹，並不只寫言情小說，也不止探討男女間的寂寞事與與諾貝爾文學獎失諸交臂的，他這些有關生活的句子，十分值得我們讀讀。

以卵擊石，在高大堅硬的牆和雞蛋之間，我永遠站在雞蛋那方。無論高牆是多麼正確，雞蛋是多麼地錯誤，我永遠站在雞蛋這邊。

令人津津樂道的金句，源自樹上春樹「不想說謊」?

村上春樹連年失落諾貝爾文學獎，雖然獎項只是評價作品的其中一項標準，但讀者們也替他着急：「到底今年到村上春樹沒有？」然後，很多人不知道的是－他在2009年獲得耶路撒冷文學獎。

當時頒獎的以色列政府，空襲巴勒斯坦造成無數平民死傷，於是有不少輿論指村上春樹應拒絕獎項，以示抗議。但他最後卻選擇領獎，在頒獎台上，對着以色列的高官們，說出了直到今天仍然感動人心的說話。

他以英語直說：「今天，我不打算說謊。」指所有職業都會說謊，政治官員到小說家，大家都會說謊，只是沒人會說小說家不道德，為甚麼？他答：「藉由高超的謊言，也就是創作出幾可亂真的小說情節，小說家才能將真相帶到新的地方，也才能賦予它新的光輝。」可是，他卻不打算說謊，說：「以卵擊石，在高大堅硬的牆和雞蛋之間，我永遠站在雞蛋那方。無論高牆是多麼正確，雞蛋是多麼地錯誤，我永遠站在雞蛋這邊。誰是誰非，自有世人、時間或歷史來定論，但無論如何，站在高牆這方的作品，沒有任何價值可言。」

人民即文學，文學即生活。有價值的作品，離不開人，離不開靈魂，即使是脆弱又錯誤的。最感動筆者的，還是他的總結：「我們都是人類，超越國籍、種族和宗教，我們都只是一枚面對體制高牆的脆弱雞蛋。體制並未創造我們：是我們創造了體制。」提醒了筆者－我們先是一個人，然後才是其他。

在看不到的地方，確實起了絲毫變化。你們走過的路，已化作事實殘留下來。

曾寄語香港人：在看不到的地方，確實起了絲毫變化

於2014年村上春樹在德國出席頒獎禮時，提到小說家可協助讀者釋放想像力以跨越圍牆，甚至寄語說：「我們甚至可以親手觸摸到沒有高牆的世界。我想將這個訊息傳遞給那一群此時此刻正和他們的高牆對抗的香港年輕人。」於2015年他又於在個人網站「村上先生的地方」，回覆香港讀者的問題，寫：「很多事情未能盡如人意，讓我感到可惜。在看不到的地方，確實起了絲毫變化。你們走過的路，已化作事實殘留下來，沒有人可以無視這些事實。世界亦會根據這些事實而改變。」

故勿論你對他的見解為何，在這個世道為保名利與followers，名人藝人皆怕被杯葛、針對的鮮提看法的年代。他卻是一直敢於表達自己意向的作家，甚至公開呼籲日本為二戰道歉，令人敬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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