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睇書】疾病與藝術結合 超寫實圖像揭被性別化的可怕疾病
這本書,想了好久要不要介紹。不斷被身旁的人阻止和嫌棄,可筆者仍要一意孤行。
事先聲明,要是你有密集恐懼症,又或從前上生物課時的照片已是你的極限,那這本書未必適合你。
一場醫學與美學的相遇
在攝影未成熟甚或未出現之先,人們要如何記錄各種病癥和解剖的畫面?沒錯,就是依靠繪畫。《The Sick Rose: Disease and the Art of Medical Illustration》(病玫瑰:354幀影響現代醫療的疾病繪畫)收藏了18-19世紀一些具代表性疾病的繪圖,以及有關醫學社會發展史。19世紀的醫師、外科醫生和解剖學家跟藝術家、工匠和出版商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相互合作下,才得以讓醫學知識普及化。
作者Richard Barnett是位老師、廣播員和詩人,鍾情研究科學和醫學史。在成為歷史學家以前,曾經學醫。這些寫實得讓人頭皮發麻的繪圖,大多來自英國倫敦的Wellcome Library。教學作用之餘,亦無法忽視其藝術性。
「不論有沒有醫學背景,都希望你將這些圖像當成展現人類處境的藝術品來觀看。」
書中提及到皮膚病、痲瘋、肺結核、霍亂、梅毒、寄生蟲、以至已絕跡的傳染病天花等。你想像到或想像不能的惡劣情況都盡收眼底,潰爛、膿瘡、瘡疣、皮疹、面皰⋯⋯你準備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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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毒的流行 跟哥倫布有關?
書中其中一個章節,就是在講述梅毒的歷史。19世紀的藝術家,幾乎每個都難逃梅毒的魔爪,Robert schumann、ludwig van beethoven、Franz schubert,更有說梅毒成就了他們的藝術巔峰。梅毒究竟為甚麼會在歐洲流行?其中一個最常見的說法,就是與哥倫布有關。1492年,哥倫布來到美洲大陸,據說他的手下行為不檢點。翌年3月,當他重返歐洲時,亦將梅毒帶回去。這與第一宗在歐洲發現梅毒個案的時間點不謀而合。
梅毒-「Syphilis」一詞,一直到1530年才統一。「Syphilis」來自於意大利醫學家Girolamo Fracastoro的一首詩《Syphilis sive de morbo Gallico》。詩中的主角Syphilis是個牧羊人,因不敬奉太陽神,衪就把梅毒降罪凡間。與此同時,神會憐憫凡人,於是把救治亦賜下。
梅毒是妖艷、充滿誘惑而又致命的女子
歷史上,歐洲社會總將梅毒和其他的性病歸因於娼妓。London Lock Hospital,始創於1747年,是首間性病醫院,主要治療梅毒,亦是患病婦女的避難所。因為當時的人認為,女人染上梅毒,是墮落的象徵。
書中亦提及到(以下內容摘自書p.186),1860年代後期,由於參與克里米亞戰爭的士兵和水手罹患性病的比率偏高,引起社會大眾激烈抗議。英國政府通過一系列《傳染病防治法》(Contagious Diseases Acts)。根據此法,警察有權逮捕及查驗在軍營入口或紮營城鎮一定距離內的任何女性。如果檢測後呈性病徵兆,女子可能被送往性病醫院,面臨長達一年的禁閉。女權主義領導人Josephine Butler對此展開抗議,抨擊當局的雙重標準,一方面默許賣淫,另一方面將性病歸咎於娼妓。
不知你看完是否與筆者一樣,感覺癢癢的,卻又停不下來一直看。在觀賞繪畫的同時,也不妨讓我們上一堂歷史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