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慾望鬱金香(含劇透)】安穩vs激情 背叛的愛最後像發一場高燒?

撰文:許芷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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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沒有看過張愛玲,都一定聽過《紅玫瑰與白玫瑰》,故事說到男生一生會有兩個女人,白玫瑰是最高雅的妻子,紅玫瑰是最吸引的情人。當中一句寫得最有感覺:「可是振保的快樂更快樂,因為不應該。」安穩是生活需要;那麼背叛吸引,是因為刺激,還是背叛本身?在我看來,正在上映的《慾望鬱金香》就是從女生角度出發,女子版本的《紅玫瑰與白玫瑰》。

電影改編自Deborah Moggac的同名小說《Tulip Fever》,由Justin Chadwick執導、金像獎最住女配角得主Alicia Vikander飾演女主角,男主角是美國Dane DeHaan,超模Cara Delevingne亦有份演出。(《Tulip Fever 》劇照)

這世上有兩種愛:安穩的愛和背叛的愛,第一種愛平淡如水,卻能給你安穩與感動,另一種雖不可靠,卻能給你刺激和快感,別以為這種感情角力與拉扯多是出現在男生上,女生又何嘗沒有這種掙扎?

第一種愛-忠誠平淡的愛:在失去後才懂珍惜的

(《Tulip Fever 》劇照)

故事的背景是17世紀的阿姆斯特丹,孤女蘇菲為了孤兒院能繼續營運下去,嫁給了年邁的商人,直到商人聘請了位年輕畫家替他們二人畫肖像,蘇菲與畫家暗生情愫,愛上對方。

筆者喜歡電影沒有把商人描繪得十惡不赦,沒有藉此來把女生的出軌變得「合理」。電影中沒仔細說明兩人年紀差距。一頭白髮的商人要性愛和孩子,蘇菲要衣食無憂,二人各取所需。從未愛過的蘇菲在平淡的生活中找不到愛,覺得是一種缺失,於是便向外尋求。

常聽人說年輕時學品酒,老練了便茗茶。小王子還未懂愛花的這回事,放在女生身上都一樣,我想這就是為何女生總覺得觸不到的男生才吸引。太易得到的便不懂珍惜,便會覺得是理所當然。筆者有位毎隔數月就「換畫」的朋友,她的「情史」永遠是我們最愛聽的故事。近來與我們見面,她忽然輕嘆:「快28歳生日了,突然有點累。」然後她想起舊情人,兜兜轉轉才發現他的好。沒有狠狠地跌過就不會知道我們最終還只是需要最平實的愛,就如蘇菲在生死關頭,竟聽到商人在門外聲嘶力竭:「留住我的妻子,不要孩子!」蘇菲第一次在戲中哭得那麼傷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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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種愛-背叛的愛:最後只如發一場高燒?

(《Tulip Fever 》劇照)

當沒有試過面對誘惑,我們都不能站在「道德高地」說自己一定不會。事實是,就算有了平穩、又無可挑剔的愛情,我們也會有離經叛道的衝動。雖然筆者不能肯定那誘人之處是在情人上找到的真愛,還是禁忌本身。

那時的阿姆斯特丹正興起炒賣鬱金香的熱潮,中下階層的人可靠這地下市場來一晚變富豪,而同樣在地下加溫的就是蘇菲與年輕畫家的戀情。幾番掙扎過後,她最後還是「投降」了,她把大衣罩過頭去找畫家,用最原始、最直接的愛的表現方式就是性愛。因此她便開始了白天跟畫家做愛,晚上與又裝作平常般與丈夫做愛。

(《Tulip Fever 》劇照)

筆者只覺得「背叛」吸引的地方,或許就是你明知道不可以,但卻又會給自己藉口為自己開脱。在本來的戀愛中所缺失的,是否靠背叛就可以變圓滿呢?當熱情稍退,很容易便看清「背叛」所追求的目的,是那「離經叛道」的刺激;還是有共同目標,逃離本來的愛人,盲目的相信「從此開心快樂地生活下去」。筆者不敢說這樣的愛情就不是真愛,但我見證身邊的人卻是沒有一對能走下去,那怕是完成了「共同目標」。或許,那一刻的引誘就如感冒初起,你可以及早治療,也可以由它誘發高燒。

最後蘇菲醒來了,她說:「泡沫爆了。」背叛這場「高燒」退了,只留下後悔;另一邊廂,炒賣鬱金香的市場亦被政府強制停止了,背叛的愛就如鬱金香的熱潮,就此退下。

背叛的出路:放別人自由才是給自己真的自由

(《Tulip Fever 》劇照)

在兩者間拉扯,任你選擇哪一方,都沒有羸家。在背叛裏頭,究竟有沒有出路?第一種愛有沒有可能包容第二種錯愛?現實中的答案有千百種,戲中卻只有一個,就是「背叛」是一條不歸路,唯一的出路就只有寬恕。

我想情人眼裏容不下一粒沙,或許真的有人可以寬恕曾經出軌的伴侶,但要是自問並不能完全寬恕,硬留下來只是互相折磨。這兒說的出路與寬恕是不再計較,掉頭就走。畢竟曾經把愛戀折疊扭扛曲,根本無法回到最初,但掉過頭,卻是另一片自由。

男人的愛情若可粗略分為兩種,那女生的愛情也可以。當已過了只求熱情的年紀,我們想要平淡的愛情好讓我們在疲憊的生活中休息,可是心中的一角仍渴望出軌的激情。但平實的愛是我們始終追求的,而背叛不過是一場高燒,發病時頭昏腦脹,熱度退了那幻想與快感也沒有了,也始終想回到最初那純真的地方。雖然電影中有些情節與感情,還可以多作發揮,但節奏明快,劇情緊湊,加上有奧斯卡最住女配角Alicia Vikander「坐陣」,正糾纏於情感關係的你,不妨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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