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訪｜馮允謙出道10年感恩自己冇放棄：唔做呢行我都會繼續做音樂
10年前舉行的無綫歌唱比賽《超級巨聲3》，令觀眾第一次認識馮允謙（Jay）的名字和歌聲。在一次與「巨聲3幫」的聚會中，Jay聽過其他戰友的近況後，深知自己非常幸運：「我入咗行都有10年，見到佢哋有啲轉咗行，各自有新嘅工作方向，佢哋同我傾計嘅時候都有講，叫我好好珍惜依家擁有嘅機會，因為依家做嘅係自己想做嘅嘢，唔係個個都可以，亦唔係個個都有機會好似我咁出到碟，所以要加油做好音樂。我同佢哋傾到呢度嘅時候都好感動。（佢哋會羨慕？）我唔會話係羨慕，因為隔咗太耐，好多人已經轉咗做其他嘢，可能呢啲嘢係帶畀佢哋更多歡樂。」
在眾多「巨聲3幫」中，KENI（李礎業）自組Greytone Music，譚嘉儀、艾妮（Elly，當時以原名林麗詩參賽）也開始在樂壇站穩陣腳，在這次聚會中，Jay和Elly也談起為夢想堅持的路程，坦言過程充滿很多不穩定因素：「我哋都知呢行唔容易行，因為好多嘢都好唔穩定。不過各自有各自嘅取捨，有啲人未必係100%做緊自己想做嘅嘢，但係起碼佢哋每個月都有好穩定嘅收入。係唔同嘅生活模式，冇話邊個好啲。」撐過在轉投新公司前的兩年的低潮期，Jay先後透過《Detour》和《Awaken》兩張專輯證明自己，加上上年底的《Life / Line》，兩年內製作3張EP，Jay坦言自己並非最勤力，將功勞歸於公司團隊密鑼緊鼓地在背後安排宣傳，又說：「我自己喜歡做音樂，唔會覺得好辛苦。當然唱歌唱得耐，或者錄音錄咗好多次嘅時候係會攰嘅，但係嗰種感覺係開心嘅。」
撰文：劉傳謙
攝影：陳順禎
馮允謙髮型：JamieLeeHair
馮允謙化妝：Evelyn Ho
馮允謙服裝：initial
場地：海洋公園萬豪酒店
新專輯記錄音樂路上突破
「我覺得自己好幸運，公司每一年都會投資喺我身上，仲要係出到實體碟，其實依家係唔多㗎，好多都只係得數位版，仲有我每年都可以出歌，每一首歌都有MV，其實投資都唔少，所以我知道自己要好努力。」歌手往往都會在年底被問到對獎項是否有期望，Jay直言自己希望透過獎項報答工作人員付出，也向公司證明投資在自己身上會有回報，結果在剛過去的新城和叱咤頒獎禮上，Jay也在歌手及唱作人獎項上有斬獲，成功以獎項感謝工作人員付出。
而最新推出的EP《Life / Line》，包裝上也看到製作團隊的用心，血包設計呼應去年MV的吸血鬼獵人故事。除了包裝精緻，Jay也指專輯承載著過去一年在工作上的突破，除了開始建立自己風格外，也逐漸向難度挑戰：「例如《因愛之罪名》，過去都未做過呢種風格，對我嚟講都真係好難唱，但係我真係要嘗試多啲唔同類型嘅音樂。音樂就係好玩在可以試下溝啲唔同嘅嘢，創造啲新嘅嘢。」至於在唱功上一再克服難關，Jay坦言在創作時未有想太多:「其實我最初冇諗過要寫啲咁辛苦、咁難唱嘅歌，只係咁啱前年同T-Ma（馬敬恆）做咗首《開始倒數》，都係好高音，不如今年試下再高音啲，挑戰下自己。其實呢啲歌都係有啲嘢好想講，而喺副歌上真係需要呢種爆發力，又或者想呈現有嘢想向世界宣布嘅效果，就需要好多高音。」
不強求只唱自己歌
至於另一突破，或許是聽到Jay在新碟中演繹其他音樂人創作的歌曲。為《生不逢時》作曲的唐善行（Sam），其實二人在前年製作《遠在眼前》時已經認識，當時Jay已經非常喜歡Sam的作品，於是在上年決定繼續合作。他坦言作品是否出自自己並不重要：「我知道自己係唱作人，想好多歌都係自己寫，但係我唔覺得所有歌係一定要自己寫，如果聽到一首歌我係好鍾意嘅，其實係咪我寫真係冇所謂，咁啱我覺得Sam嘅歌係啱我唱，既然好聽，不如揀嚟唱。」
為工作減足15磅
而談起突破，Jay也主動談起自己開始著重體型，除了健身，他開始跟隨營養師的餐單改變飲食習慣，前後一共減了15磅，成績顯著。他認為上鏡效果只是其次，最主要還是保持身體健康：「公司見到我開始會忙，都想我開始維持一個健康啲嘅狀態，於是開始做運動健身，依家喺電視同MV見到自己嘅輪廓開始出嚟，原來所有嘢真係要付出。（之前喺呢方面冇諗太多？）當時冇人話畀我聽，一向都唔覺自己肥，哈哈，但係依家睇返真係會覺得嗰時嘅自己有啲漲。我發覺飲食係好緊要，之前唔識點揀嘢食，好多肥膩嘢都會食，其實係唔健康嘅。上年公司提議我見營養師，原來真係有效，亦都冇想像中咁辛苦。」
盼用假期還「歌債」
上年Jay開始為更多歌手寫歌，當中陳卓賢（Ian）《DWBF》和張天賦（MC）《反對無效》也深得樂迷歡迎。他早前擔任陳凱詠（Jace）演唱會嘉賓時也透露正在為對方寫歌。堆下不少「歌債」的Jay直言：「其實我有一個夢想，希望有一日流行榜入面頭10首歌，當中有6、7首都係自己寫嘅。的確係有呢個目標，因為我好想幫多啲人寫歌，所以你問我係咪好勤力，其實我只係做自己鍾意做嘅嘢，我休息時間唔使開工，其實都係寫緊歌，準備緊下一個工作，如果你真心鍾意嘅，你根本唔會覺得係工作，當然我都係要唞唞，哈哈。工作係開心嘅，當然依家會忙到冇得瞓，但係我都好珍惜每一個工作機會，但係確實要預料一啲時間畀我寫歌、做歌。」
面對幕前工作變多，Jay自認一直以來都習慣在工作以外的時間寫歌：「我嘅性格都比較極端，例如依家幕前多咗工作，入咗做騷、做訪問等等，作為一個藝人嘅狀態，可能一入呢個狀態，對於寫歌呢方面……唔可以話係冇心情，但係我確實係需要一個好靜嘅地方，或者可以令我激發創意嘅地方去進入寫歌嘅狀態，因為呢兩個模式好唔同。例如我依家做緊訪問就係入咗做藝人嘅模式，但係我可以轉另一個模式專心寫歌，但係你可能要畀我一個禮拜時間唔需要做嘢，就可以畀我有時間喺屋企搵下聲，繼而開始寫到一啲嘢。依家寫係寫到，但係未必係最好嘅狀態。我有時都會話，睇下公司有冇時間畀我唞下，其實就係用嚟寫歌。」話雖如此，但Jay對幕前工作並不抗拒，更直言：「我都好鍾意做幕前，好驚我好快就唔再想寫歌，希望唔會。」
不覺音樂成就來得太晚
出道10年，直至上年才憑《Awaken》專輯一炮而紅，Jay直言這段時間都沒有想太多，不會覺得一切來得太晚：「人生好得意，每個人嘅路都會好唔同，不過我有時都會諗，如果我選擇唔再做呢樣嘢，我放棄，咁我會唔會得到依家擁有嘅嘢？前年有咁好嘅成績，上年啲嘢開始嚟，如果冇做嘅話會唔會得到呢？冇人會估到下一步係點，冇人會估到將來會點，只會諗有乜嘢係要做，或者自己鍾意去做嘅，例如我嚟講就係音樂，無論我係咪做呢行我都會繼續做音樂，能夠有公司投資喺我身上，幫我出碟、做歌，咁我咪繼續去做。依家嘅嘢可以話係《Awaken》帶畀我，兩、三年前我諗過想放棄，好彩冇放棄，加入咗一間好公司，認識一班會真心想幫我嘅同事，先會見到三年以來有咁大轉變。所以唔會諗係咪嚟得太遲，繼續做就得。」
「寫K歌未必代表一定會」
再次回顧2021年，除了在音樂上的突破，相信年中在《勁歌金曲》遭單立文稱入行以來都沒有一首Mega hit。談起此事，Jay直言當時面對評論的反應已經忘記得一清二楚：「我唔記得咗呢件事啦，我嘅意思係知道你講邊件事，但係對嗰樣嘢已經冇再諗過。的確我寫嘅歌有時未必夠大眾化，但係最重要係做你自己鍾意做嘅音樂，要用心寫好嘅歌，出到嚟係要你自己都覺得自豪，咁已經好足夠。我做音樂係為咗自己，可能大家會覺得我好自私，但係做音樂唔同殺人放火，加上音樂呢樣嘢好主觀，自然係有人會唔鍾意。唔知《反對無效》算唔算係一首Hit嘅歌，但係我聽到迴響幾大，所以跟住一啲嘅特定模式寫一首K歌，其實未必代表一定會爆，只要做好自己音樂，用心做，人哋就會感受到。」
談到2022年願望，Jay在訪問中談到的其中一個目標也將近達成：「我希望可以開到個人演唱會，到時請埋媽媽、爸爸嚟睇。同一時間希望可以試多啲唔同範圍嘅工作，例如拍戲，但係都想幫多啲歌手寫多啲好嘅歌，甚至做埋監製。有諗過由自己歌開始，但係原來做監製要用好多時間，所以點解剛才會話多幕前工作會好難即刻轉返做歌嘅模式，我諗呢個都係一個學習階段，令我快啲調節到啱嘅狀態，效率高啲。」至於在3月在九展舉行的處子個唱，Jay期待聽到台下觀眾大叫：「我係好靠現場感覺帶動嘅人，希望觀眾好有動力，好享受，大家可以一齊玩。音樂就係要一齊享受，唔可能係你根本唔鍾意呢首歌，但係都話係享受。希望我嘅演唱會好精彩，好玩，大家離開嘅時候都帶走一啲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