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訪】沈震軒組團Busking遊勻全港 遺憾未曾在旺角街頭演出
近日街頭演出成為香港的熱討話題，一個本來關於演出者與觀眾的話題，早前因旺角殺街而變成全港市民關心的議題，藝人朋友們也對此抱持不同意見。沈震軒（Sammy）自兩年前離開TVB，除了拍攝網劇和電影外，更大的動力反而放在音樂上。自去年開始，Sammy與莫凱謙及享樂團組成busking隊伍，在全港不同地方玩音樂，希望享受音樂最原始的初衷。Busking一年，卻看見社會上的表演風氣變化如此大，亦不禁嘆息：「始終香港地方太細啦。」說穿了，街頭表演原來也是一個土地問題，從來都是。
攝影：梁碧玲
一切不是從音樂開始
沈震軒、莫凱謙、享樂團，三個單位聚在一起玩音樂，感覺頗新鮮。大概大家也想像不到，到底為何這三個背景不同的音樂人會一起Busking？沈震軒表示，原來他們相職的故事，要從多年前說起：「其實我們不是因為音樂而認識，最初認識享樂團主音旨呈，是透過朋友介紹，後來知道他有組樂隊，便聊起要一起去Busking。本身沒有想過太多人參與，只是兩個人拿著結他便能起行。後來一次到旨呈的Band房練歌，踫巧莫凱謙也在。」
原來早在謙謙參加《殘酷一叮》時Sammy已經認識他：「因為當時我剛回港發展，他則剛好是參加《殘酷一叮》那時期，大家也在同一個地方學跳舞。再次在Band房與他見面，便抱著玩樂心態Jam歌，怎料原來他的結他和琴技也相當了得，便邀請他加入團隊，最後三個單位一起在時代廣場嘗試了第一次Busking，好玩，於是便繼續下去。」後來因為Sammy喜歡弦樂，更邀請了小提琴手Rex加入，令演出更豐富。
未能在旺角街頭演出成遺憾
早在旺角殺街前，Sammy與團隊們已在全港不同地方busking，包括銅鑼灣、尖沙咀，甚至連維多利亞港那艘中式帆船「鴨靈號」上也玩過，享樂團主音旨呈表示那次經驗深刻：「那一次我們在船上搖了兩、三個小時，因為我們想嘗試，在設備齊全的地方玩一下，在環境較惡劣的地方又玩一下，這樣才能體現出音樂在任何環境下也能伴隨生活的精神，所以我們有考慮過之後衝入大排檔等地方演出。」
但這隊Busking團隊仍然有一個遺憾，便是組團後未試過在旺角街頭演出，旨呈說：「以前我還是地下樂隊的時期，也試過在旺角街頭Busking，當時的文化仍然很健康，有不少正面的音樂人在那裡表演。但近年較少在旺角Busking，再走到街頭上發現不同類型的表演單位變多，本來希望可以與不同單位即興合作演出，不過後來才發現西洋菜街已經有當地的一些規矩，有些單位可能很早已到場排隊，所以便改了地點。」現時菜街已再沒有街頭表演，不過他們仍然沒有放棄部署在旺角演出，只是還未找到合適的位置。
玩音樂一樣有土地問題：我覺得需要規管
旺角殺街後，三個單位也有繼續一起到尖沙咀進行演出，不過情況同樣大不如前，旨呈續道：「其實我哋當日覺得好好玩，聚集到好多人，不過後來也有警察叔叔前來勸喻，我們便逐一出去與他對話。」莫凱謙補充：「當時一出去，他先向我索取資料。不過其實他們非常禮貌，向我們表示並不想影響我們演出，但由於聚集了一些群眾，有人投訴，所以必需要執行公務，並示意只要我們規矩一點便可以繼續。」
大概這情況對所有音樂人來說也是一個矛盾，演出的本意便是希望大家也能享受其中，愈多人觀看便越好。但被警察勸告需要低調一點，不要聚集太多群眾，對演出員仿似是一種諷刺。親身經歷過這段嚴格執法的時期，令他們有深刻感受，沈震軒解釋：「我覺得政府真的需要立法規管。就好像日本跟台灣，當地需要考取牌照才能到街頭上表演。始終香港地方不足，如果聚集過多人觀看演出，的確會造成危險。如果政府希望支持這種藝術文化，便可能需要規劃出一些表演用地，讓街頭表演者考牌演出。」
再探討下去，其實考牌制度讓人陷入一個迷思，到底如何判定一個表演者是否有資格在街上演出？畢竟藝術在各人心目中的定義也不同。作為一個表演者，沈震軒認為：「最低限度也應該要有基本門檻，就像拉麵師傅也要有他的一門手藝才能執業。例如現時針對著聲量不能超過90分貝，考牌時是否也可以這一項納入要求當中？當然有關當局應該設立一系列基準為表演者作評估，而大家也認該尊重當局最後的決定。」
新歌《不枉》界定夢想：追夢唔係要結果，係要實踐
一年以來的busking體驗，令他們希望擁有一首屬於自己的歌，用意就像是一首代表團體的主題曲，每次外出表演也可以演唱。Sammy表示：「大家都說音樂像是一本日記，而這首歌正正便是我們的日記，記錄下我們年青做過的事，這樣才是《不枉》。」發夢始終與追夢有一段距離，作為一班追夢者，哪怕過程中非常辛苦，甚至最後無功而還，也應該保持一種想做便做的精神，重點在於實踐。就連Paco也問過沈震軒：「Busking？無錢賺，你可以嗎？不怕沒人聽嗎？」Sammy當時回答：「其實真的沒有所謂，我就是想試一下自己的能耐到哪裡。如果有人聽到我的歌聲，願意停下來欣賞，作為表演者，這才是最有滿足感。所以最好來聽我的人，也不認識我，沒有看過我演的劇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