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江暖流｜填詞人潘偉源寫「大膽歌」《波斯貓》　瞬間爆紅

潘偉源寫過的「大膽歌」，一定要提《波斯貓》，當時坊間迴響甚大，部分人認為意識大膽。「你知道甚麼是雙面繡嗎？」在同一塊底料上，用一繡製過程中，繡出正反兩面圖像。「當時我想文字可否做到雙面繡？《波斯貓》正是循這思路創作，你可能會想到一隻貓，亦可能是個人。」怎樣的人，就會聽到怎樣的詞。

《波斯貓》其實有首姊妹作品《牛郎》，同樣「一體兩面」。《牛郎》說的是一個牧牛童的故事，他與牛兒長大，建立友誼。「我寫這首詞前，看過一齣電影《午夜牛郎》，我就想試試一筆兩面，看看效果如何。」這首《牛郎》由充滿大俠風範的徐小明主唱。

「可能小明哥太正氣，他沒有看出我的設計，根本想不到當中的邪氣，哈哈。」可以有多邪？「騎你蔽隱樹蔭揮雨汗，聽多粗重呼吸聲，唯怕你步履多悄靜，頸中掛一串銀鈴」但牧牛童在日曬下，騎著牛兒，氣來氣喘，又的確合情合理。「常怕你跟伴侶私奔遠地，皆因驚你沒人性」，牧牛時怕牛走，拍拖怕伴侶出軌。是牛是人？潘偉源在歌詞結尾揭曉「攜你赤足踏遍山野路，三雙腳沾滿泥濘，牛呀，你的大眼睛裡面，終於充滿著靈性」。

創作「踩界」冒險，才不致沉悶，但潘偉源當時亦戰戰競競，「萬一小明哥看得懂，分分鐘退貨，到今日我都不知他是否明白就裡，亦不敢問。」

「《牛郎》亦讓我明白何謂偏見，同樣是一詞兩面，唱的是徐小明，聽者就不作他想。相反《波斯貓》由羅文演繹，反應就很大，這樣是否對羅文不公道？」

本文摘自香港電台第五台逢星期一10:40am播出，由潘偉源、袁梓珮主持的《香江暖流：源汁源味》。https://www.rthk.hk/radio/radio5/programme/elderl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