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里雪山│攀神山遭天罰？登山隊17人遇難　留詭異日記：我們錯了

「我錯了！我們錯了……他們來了，救救我！」，1991年「卡瓦格博山難」中，有中日聯合登山隊隊員在日記上遺下這樣一句話，讓人看後不禁毛骨悚然。當時登山隊在攀登雲南梅里雪山主峰期間，疑似被雪崩活埋，共計17名隊員全數罹難。山下有藏民聲言，這可能是登山客企圖征服「神山」的懲罰。到底那些登山隊員都遭遇了甚麼，當地的山神傳說孰真孰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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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門分享懸案的Youtuber「小烏」曾講解梅里雪山在1991年的詭異山難。她指梅里雪山一向是藏傳佛教中的神山，擁有神聖不可侵犯地位。其主峰「卡瓦格博」（Kawadgarbo）為當地八大神山之首，在藏語中有「河谷地帶險峻雄偉的雪白山峰」意思，攀登難度不比珠穆朗瑪峰輕，登山者要從海拔2000米的瀾滄江出發，一直攀頂到海拔6740米，體力消耗非常大。藏民更認為卡瓦格博為統領群峰的山神，如果登上山頂，便是對神山不敬，山神會拂袖而去，大災難亦將降臨。

藏民信仰

然而，在此背景下，中日聯合登山隊在1990 年11月獲得中國政府批准攀登此峰。其時登山隊伍中，中方佔6人，日方佔11人；主體為日本京都大學登山隊，隊員中7人擁有8000米以上的登山經驗；隊長是日本著名氣象學家井上治郎教授，副隊長則是中國著名登山家宋志義，全部都經驗豐富，更攜帶先進的衛星器材。除17名登山隊員外，據指另有1名聯絡員、6名協助員與3名廚師。

1990年12月，登山隊伍在一片爭議聲中出發。踏上山峰一刻，隊長井上教授與副隊長宋志義即為營地位置一事出現分歧。後者出於安全考慮，認為3號營地（下稱C3營地）應該遠離山脊，前者卻有恰恰相反的看法，認為C3營地應該建立在其中3條支脊的其中一條，以便突擊頂峰時，隊員能做到最大程度的體力節省。

雙方爭持不下，最終決定在爭執點的中間位置建立C3營地（海拔5100米位置），為後來的山難埋下伏筆。其餘3個營地則分別是「C1」（海拔4500米位置）、「C2」（海拔5300米位置）及「C4」（海拔5900米位置）。

1990年12月25日晚上，中日登山隊全體隊員到達C3營地過夜，C1、C2和C4營地則空無一人。這種做法使登山隊後來難以分散人員來應變突發情況。12月27日，由日方3名隊員聯合兩名中方隊員，包括副隊長宋志義組成5人突擊小組，從C3營地走到C4營地，並成功攀登到海拔6210米，離山頂近在咫尺。

當晚，突擊5人組折返C3營地休息，眾人為此士氣大振，還通過對講機將消息傳回中途落山休養的隊員金俊喜及負責往返補給的張俊。與此同時，山下藏民為此惴惴不安，憂心他們的神山會被人「踩」到頭上，於是日夜向山神祈禱說：「神山啊！該是你大顯神威的時候了！千萬不能讓他們上去。」

12月28日早上11時30分，5人突擊小組再次進行攀登，並抵達海拔6470米，距離山頂僅有200米距離。這時空中突然飄來烏雲，狂風驟起，能見度降至不到20米。身在C3營地的隊長井上教授，遂命突擊小組原地紮營，以抵禦風寒。

可是直到下午4時多，外面仍然持續惡劣天氣，至晚上11時13分左右，突擊小組才找到風雪停頓的機會，返回C3營地好好休息，準備第3次的突擊攀頂。不料從12月29日起，山上暴風雪竟未有停過，C3營地周遭被積雪厚厚地包圍，就連山下負責送物資的張俊，也難以上山補給。

1991年1月4日早上7時30，張俊嘗試用對講機聯絡山上隊友。可是，這天山上17部對講機竟沒有半點回應。一籌莫展下，張俊與金俊喜只好緊急請求昆明指揮總部支援。

西藏馳援隊兩天後趕至，日本救援隊亦聞訊而來，當時大雪已將山上營地盡數掩埋，天氣回復晴朗。西藏馳援隊到達C1營地與C2營地時，發現了登山隊此前留下的相機與菲林，卻由於積雪太深，無法走到事故地點C3營地。

1月9日，當局派出偵察機協助，並拍下多張C3營地被白雪掩蓋，出現大量山體滑波跡象的照片，判斷1月4日凌晨，原來在C3營地過夜的17名登山隊員，可能遇上大規模雪崩，慘遭活埋。

不幸的是，山上天氣由當日開始又突然變壞，暴風雪捲席而至。至1月21日，在兩周搜救行動後，當局宣布17名登山隊員全部失蹤，救援行動失敗。這年的卡瓦格博山難，也由此成為繼1990年「列寧峰山難」後，世界第2大登山事故。

神山警告？

詭異的是，有指當時搜救隊成員多次在山上遇有疑似靈異事件。有搜救隊發現1枝隊員的登山杖被離奇冰封在幾米深的冰層內，正常出現這情況需時千年甚至萬年；隨後有搜救隊員看到遠處有5個黑影，黑影走到斷崖邊一個接一個地跳崖，懷疑是出現了幻覺。

在搜救隊離開當天，山下大本營附近發生了一場大雪崩，一片有百年歷史的杉樹林因此全數倒下。令人費解的是，那片樹林本不在雪崩前進路線上，按理來說不應該會受波及，藏民們則認為這是神山對搜救隊的臨別警告。

雪下的不祥遺物

不過連串事件未有阻擋登山者的腳步，5年後即1996年2月，日本京都大學登山隊派出17人，與4名雲南登山客組成21人隊伍，再度挑戰攀登卡瓦格博峰。可惜這次征途還是無功而回，當時登山隊在6000米海拔收到東京氣象廳消息，指當地未來兩天將有巨大暴風雪，規模甚至超越1991年那次。前車可鑒下，登山隊只好中止攀頂。

這次失敗讓中日聯合登山隊徹底失去了征服信心，京都大學更於1997年2月6日宣布永遠放棄攀登梅里雪山。至1998年7月18日，中日登山隊遇難者的遺體陸續被發現，並分別在2000年、2002年至2004年間，搜索到與遇難者相關的遺物。發現遺體的時間剛巧與藏民傳說相同，「冒犯山神者，需作山神奴隸7年才會被釋放」，而1991年至1998年正好相距7年時間。

翻查資料顯示，雲南電視台曾在2018年將有關事件拍成《卡瓦格博》記錄片。片中以當年參與的中方登山隊成員與罹難家屬為主要訪問對象，用口述記錄方式嘗試還原事件。記錄片同時以登山者角度探討當時攀登卡瓦格博的過程與失敗原因，認為山峰屬於典型的低緯度雪山，地質條件差，而且天氣多變是攀登失敗的主因之一。

另據遇難隊員佐藤的筆記本記載，山難前幾天早有不尋常的情況。筆記本最後幾頁更寫有令人毛骨悚然的內容，仿佛是在極度恐懼之中寫下，字體扭曲難以辨識，有部分內容無法判讀，還有其他幾頁像是被撕掉似的。

「我錯了！我們錯了！來不及下山了。他們來了，救救我！黑暗攏罩，無法逃出！救救我！我不想死，救……」────佐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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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少人認為山難主因是中日登山隊犯上失誤，並剛巧遇上雪崩。但也有人將事故連結到藏民對神山的信仰上，令是次登山事故蒙上一層神秘宗教色彩。最終在眾說紛紛下，中國當局於2001年正式立法，永久禁止人們攀登梅里雪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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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已獲「腦洞烏托邦」授權刊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