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國青蛙少年懸案｜5童失蹤11年後變骸骨　網上爆料真兇已過世？

韓國90年代曾發生一宗兒童離奇失蹤事件，大邱市5名男童到山上捉山椒魚（另一說法為捉青娃）後，人間蒸發。事後警方大規模搜山，但始終一無所獲，在韓國被稱為「青蛙少年事件」（另稱為「城西小學生失蹤事件」）。直至11年後，5名男童屍骨才被意外發現。其時現場有警員認為男童死於迷路後的寒冷天氣，被民眾撻伐草率辦案。專門分享懸案的Youtuber「小烏」曾講解這宗失蹤案，透露此案另有真兇離世一說。

事發於1991年3月26日約早上9時許，大邱廣域市某村莊的6名9至13歲男童，相約往家附近的臥龍山遊玩。惟出發前，其中1名男童被母親阻止，故只有5名男童出發上山。

當日他們在晚飯時間均未有回家，其父母遂報警求助。由於那天是議會選舉日，警方最初未有太重視這宗失蹤事件，僅將之視為兒童「集體離家出走」處理，直到接近凌晨時分方上山搜索，惜遍尋數小時後仍未有所獲。

驚動總統「全國求助搜查」

隔天，警方開始在臥龍山附近找尋目擊者。其中1名失蹤男童趙浩衍的哥哥表示，事發當日上午9時多，他騎自行車經過臥龍山時，看到弟弟與朋友往山上遊走。當時弟弟向其宣稱:「我們要去抓山椒魚。」，之後大家便分道揚鑣。

在臥龍山附近工作的廚娘稱，她同樣在9時多看到這5名男童往臥龍山方向行。另有人表示大約11時30分，曾聽到山中傳出2次尖叫聲。然而，這些證詞只能確定在中午12時後再沒有人見過這5名男童，而且無法一一驗證，警方調查至此陷入膠着狀態。

時任總統盧泰愚此時下令「全國求助搜查」，動員約32萬警力進入山內大規模搜尋，同時印刷約2億張傳單、提供懸賞金額達4200萬韓元（約31萬港元），冀傾盡全國之力找尋5名男童。

媒體亦接力作相關報道，當中以1993年電視節目《我想知道那件事》(그것이 알고 싶다)影響最大，觸發全國民眾洶湧的關注，更有人將失蹤男童的樣貌印在香煙盒、電話卡、漫畫及明信片等。

可惜，換來的只有一波又一波的誤報，甚至是對男童家屬的惡意電話。有指當時有小朋友打惡作劇電話給其中1名失蹤男童的媽媽；也有1名年約30歲的男子打來勒索電話，但當依照其要求到指定地點時，卻未見該名男子現身。

男童變骸骨「死因無可疑」？

如此日復一日下，失蹤男童的家屬心靈無疑受到重大打擊。直至2002年9月25日，才有匿名電話報案稱，他在臥龍山半山腰撿橡果時發現了5具遺骸。警方循消息搜索，果然在該處發現5具骸骨堆疊，地點僅距離其中一名失蹤男童家的300米距離。當時骸骨沒有發現頭髮，而且牙齒缺少，身上的衣服袖口離奇被綁打結，躺在最上面的骸骨更被壓着一塊大石，另在附近拾獲子彈彈頭與彈皮。

事件隨即引發全國哄動，民眾視線再次聚焦此案。由於警方當初未有第一時間搜查，錯過黃金救援時間，加上尋得遺骸後，現場有警員隨意推測這5名男童可能是迷路後，在寒冷天氣下失溫致死，媒體以至民眾無不撻伐警方辦案草率。

韓國電視台SBS為驗證男童迷路失溫死去一說，同年安排5名與失蹤男童年齡相仿、熟悉當地環境的男童到臥龍山夜遊，再分別追蹤他們的去向。結果，這些失蹤男童無一不懂回家的路。

事發時臥龍山離京畿線鐵路相當接近，即便到了晚上，也不難在山中看到燈火通明的鐵路位置，換言之下山方向並不難找，熟悉地形的5名男童幾無可能迷路，甚至失溫死亡，再自然埋在泥濘中。

如何同時控制5名男童？

經法醫驗證後，發現5名遇害男童的死因雖各有不同，但能確定案件屬於「他殺」。其中年齡較長的禹哲元、金鐘植和金榮奎的頭顱，有類似冰鍬的尖銳物造成的洞口，已排除是彈孔，並推斷這是其主要死因；金鐘植左臂發現骨折，推測是躲避攻擊時受傷。

其餘2名年紀較輕的男童趙浩衍和朴燦仁，則因骸骨風化嚴重，無法判別受傷狀況，懷疑是「窒息死亡」；所有人手上都有防禦性的受傷痕跡，推測死前曾拼命抵抗。最讓人難以判斷的是，兇手到底是如何同時控制並殺害這5名男童。當時有以下疑點需要解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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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方據此再次動員約2萬警力展開大規模調查，但1年過後依舊一籌莫展，甚至連確實兇器也無法肯定。男童家屬卻已忍無可忍，在距離法定公訴時效（韓國2007年前規定殺人罪的法律追訴期為15 年）的最後3年，即2003年前往當時的漢城（現名：首爾），要求與時任總統盧武鉉面談及敦促重新全面調查這一案件。

兇手動機殺人滅口？

惜案件至公訴時效到期，即2006年仍未成功追兇。此時韓國網上有男子自稱知道真兇身份，只是對方已經離世。由於男子曾與兇手妻子住在同一間療養院，後者透露丈夫是為了殘障的兒子而殺害這5名男童。隨後男子曾爆料給一名姓李的記者，但最後不知何故沒被報道出來，令其後悔當時沒有馬上報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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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男子在網上轉述案發經過後，由於部分吻合了最初警方的猜測，被指有一定可信度，但有記者想到療養院確認時，卻沒能採訪到當事人。案件後來與華城連環殺人案（已破案）、李亨浩綁架事件一同並稱為「韓國三大懸案」。

死者家屬方面，則早在2004年3月26日舉行5名男童的葬禮，隨後再度請求政府為人民安全着想，修定較完善法律來制裁犯人。韓國國會後於2007年修改《刑事訴訟法》，將殺人罪追訴期由 15 年延長到 25 年，2000年後的殺人案件均適用此法；於 2015 年 7 月 24 日再修改《刑事訴訟法》，廢除之前原為 25 年的殺人罪公訴時效，決定將殺人案的公訴時限改為永久追溯，直到抓到真兇為止。

【本文已獲「腦洞烏托邦」授權刊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