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家】足利義輝:劍術造詣最高將軍 遭質疑過度吹捧

撰文:賴家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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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NHK播映的大河劇《麒麟到來》,以戰國名將明智光秀為主角,光秀一生周旋於不同大名之間,尤其糾纏於皇室、幕府將軍和織田信長的關係。今次這套大河劇,坊間說已釋出照片的配角造型比主角還要酷,而當中有第十三代室町幕府將軍足利義輝,相信不久這個角色便會在劇中出現。這次也為大家介紹這為集浪漫和悲情的歷史人物,有劍豪之稱的足利義輝。

2020年的《麒麟到來》,足利義輝的造型照。(NHK)

足利義輝(1536-1565),日本室町幕府的第十三代征夷大將軍。原名足利義藤,別稱強情公方。義輝父親是第十二代將軍足利義晴、親胞弟則是第十五代將軍足利義昭。十六世紀初日本戰國時代,群雄割據,室町幕府威信蕩然無存,幕府又與其管領細川氏不和,遭到下屬反叛而不斷發生軍事衝突。足利義輝便是在1546年於戰亂逃亡期間,以11歲之齡繼任第十三代將軍。

振興幕府壯志未酬
經過一輪戰亂後,義輝最後雖然能返回京都,但他這個將軍卻有名無實,先後只是臣下三好長慶和三好臣下松永久秀傀儡,一生傾軋於下屬叛亂和威脅中。為了恢復將軍權威,義輝曾盡力打好和各大名關係,調停大名間衝突,一度重振幕府聲望。但是所謂「禍兮福之所倚,福兮禍之所伏」,義輝日漸取得成績,開始恢復權力之際,卻惹來了將其視為傀儡的三好一族和松永久秀注意。1565年,松永久秀和三好三人眾以及主君三好義繼,奉足利義榮為主叛亂,襲擊了足利義輝所居住的二條御所。義輝奮勇抵抗,寡不敵眾,據說最後叛軍將城內的紙門與紙窗等拆下來作盾牌,將義輝壓倒並殺死,享年30歲。

雖然義輝重振幕府壯志未酬,功敗垂成,但他悲壯一生卻深為後人和史家所同情。然而相對於義輝顛沛流離生活和窘迫境遇,他的武藝卻為人津津樂道。義輝多年來深研劍術,其劍藝在當世已獲時人肯定,因而也有「悲情的劍豪將軍」之譽。

足利義輝畫像。(維基百科)

足利義輝在早年曾接受上泉信綱、塚原卜傳的指導,是日本歷史上武術最為精湛的幕府將軍。 塚原卜傳曾傳授給義輝「一之太刀」的奧義,而這些卜傳沒有傳授給北畠具教、細川藤孝等徒弟,足見卜傳對義輝武功的認可。

根據當時葡萄牙耶穌會教士Luis Frois(1532-1597)所寫《日本史》記載,義輝先把平日珍藏名刀取出,全部插在榻榻米上;然後親自舉刀砍殺攻入的敵兵,當手中刀刃因過度劈擊而捲起或變鈍,便拋掉手上的刀換另一把應戰。直至最後寡不敵眾,留下辭世和歌,自殺身亡(亦有說被殺)。

收藏多把日本名刀
足利義輝有「劍豪將軍」之稱,被稱為劍聖,甚至有說他是戰國頭幾名劍豪之一,有人質疑這是受到誇大和近代影視文化將其浪漫化所影響。現存可靠史料只可以肯定足利義輝曾跟上泉信綱、塚原卜傳學習劍術,而他在面對三好一族和松永久秀的攻打時,亦與臣下一同奮勇抗敵,最後全部戰死。但有關義輝精於武藝或勇武的記載,最先只見於上述耶穌會傳教士Luis Frois的記載,或由其為史源的後人記錄。所以有人指出,義輝與「劍豪將軍」這身份根本沒有關係。但因為這個歷史人物的背景、有學武背景和戰死關係,所以廣為後人加以創作,而披上了浪漫或悲情外衣。

足利義輝亦常見於電玩和影視作品,圖為電玩《戰國Basara 4》中足利義輝。(網上圖片)

另外,足利義輝一生亦與多把日本名刀牽上關係,當中「天下五劍」更為人所樂道。義輝好劍術,亦愛刀,收藏了不少名刀,有傳「天下五劍」也與他有關或他曾經擁有。「天下五劍」為室町時代以來民間約定俗成五把名劍,分別為三日月宗近、童子切、大典太光世、數珠丸恆次和鬼丸國綱。例如有說足利義輝便是手持足利家家傳的三日月宗近戰死,而此刀後來成為三好政康戰利品。另外有一把名刀「大波若長光」,亦為義輝所珍藏,後來輾轉流傳至德川幕府所擁有。不過,以上這些名刀是否真的為義輝所擁有,是有人質疑,例如有論者指在義輝戰死時,三日月宗近應該已不在幕府將軍身邊。

總之,這位壯志未酬,一生矢志振興室町幕府的將軍,其悲情故事和劍術家的背景,讓後人為他添上一份浪漫而惋惜的歷史記憶。但能死於劍下,以劍士身份來說也是死得其所,夫復可恨!

2020年大河劇《麒麟到來》,將會有足利義輝的角色出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