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將 南洋派對 N.Y.P.D. 和 TYNT 來作相提並論
【選擇性失聰】我把「南洋派對」 N.Y.P.D. 和 TYNT 相提並論混作一談,不獨只因他們的名字湊巧都是由四個英文字母所組成。前後腳在疫情下發表了首張專輯的他們,同是近年在香港獨立音樂圈異軍突起而叫我眼前一亮的樂隊,彼此都不是典型搖滾樂形式的獨立樂隊,而是各有別樹一幟音樂姿態,所建立出是其跨流派( cross-genre )的 hybrid 新聲音。甚至我可以說 N.Y.P.D. 和 TYNT 的風格,在香港獨立音樂界是前無古人的、從沒人其他樂隊做過。
過去的兩個多月間,有兩張香港獨立樂團的專輯來得叫我特別深刻,那分別是「南洋派對」 N.Y.P.D. 的《南洋派對》和 TYNT 的《 SYMBOL 》。
我把 N.Y.P.D. 和 TYNT 相提並論混作一談,那當然不獨只因他們的名字湊巧都是由四個英文字母所組成。 N.Y.P.D. 和 TYNT 都是近年在香港獨立音樂圈所異軍突起而叫我眼前一亮的樂隊,所以他們發表其首張專輯,固然是萬般期待而來。
更重要的是, N.Y.P.D. 與 TYNT 都並非典型搖滾樂形式的獨立樂隊,彼此各有別樹一幟的音樂姿態,所建立出是其跨流派( cross-genre )的 hybrid 新聲音,從而教我對他們投以驚豔的目光。甚至我可以說 N.Y.P.D. 和 TYNT 的風格,在香港獨立音樂界是前無古人的、從沒人其他樂隊做過。
在大流行疫情下義無反顧地出版了首張專輯,而實情他們原定的音樂活動也受到疫情影響而遭停擺。 N.Y.P.D. 的《南洋派對》在3月間於串流音樂平台上架,其實他們原本是要為英國獨立樂團 Fat White Family 在3月10日於 TTN 舉行的香港場巡演擔任暖場表演,然而巡演卻因為疫情而取消(而 TTN 更在2月底已把場地結束)。TYNT的《SYMBOL》在4月間先交給 White Noise Records 作首發實體CD,繼而才在串流音樂平台上架,而本來他們就是要在4月到日本東京參與《 SYNCHRONICITY | シンクロニシティ》音樂節,但整個音樂節也因疫情而告吹。也可見這兩隊樂隊並沒有因為疫情而動搖,而是讓專輯如期面世。
然而基於一個限聚令,遺憾的是 N.Y.P.D. 與 TYNT 都沒法配合專輯的面世而舉行一場 release party 音樂會。我不僅是想看到他們的專場音樂會,也很有興趣知道會找哪隊惺惺相惜的樂團為他們作暖場表演。(說來, TYNT 在3月初時曾跟將會到美國巡演的 Thud 聯袂在 MOM Livehouse 舉行過一場《 TYNT + Thud (Not Cancelled) 》來作熱身預演,總算是在近月看過他們的現場演出,但在舞台上的 N.Y.P.D. 便真的久違了。)
N.Y.P.D. 與 TYNT 初出道時叫人對他們注目,因為陣中有些成員是本已認識的樂手,所以喜見他們組成了新樂隊,而且更創造出嶄新的聲音出來,還見證到他們積極創作、立心製作樂隊專輯。而《南洋派對》和《 SYMBOL 》這兩張專輯同樣叫我聽得興奮雀躍,正如我在上述所指,他們得以祭出其混搭而成的音樂風格,聽得相當過癮又刺激,而我正正在多年來對這種邊界模糊的混種聲音為之情有獨鍾。
N.Y.P.D. 一出來已予人玩味十足的姿勢(N.Y.P.D. 是「南洋派對」而不是「紐約市警察局」),他們的曲風跨越了 post-punk 、 dance-punk 、 neo-psychedelic 、 skunk rock (仍有人記得這個以 Campag Velocet 為首的音樂流派嗎?)、點點 krautrock 甚至可以又 chill 又復古,配以是主唱 Jon的粗鄙市井的廣東話半吟半唱,他的口語化演繹是如斯的赤裸裸而又有著歇斯底里的戲謔意味,所樹立出的「九龍系」色彩,就彷彿相對於英倫獨立音樂當中那種「曼徹斯特系」的英國北部氣息。
在形式上 TYNT 是一隊 synth-based 的樂團,但又不是純粹的電音隊伍。在 synth 聲橫流下,他們的音樂卻擁有獨立搖滾的肌理,蟄伏著 psychedelia 、shoegaze 、 dream-pop 之音樂基因,主唱 Hanz 情感豐富的 emo 演繹都通通加以 vocoder treatment 處理,構成 TYNT 那種流水行雲、色彩斑斕的 uplifting 電幻風格。
這兩隊樂隊的最大迥異,是文字上。N.Y.P.D. 道出關於佳佳甜品、18座狗仔粉、古衣店美之、大麻買賣交收的小故事,絕對地道到不得了,不用閱讀歌詞,香港人一聽便明白並發出會心微笑;而全是單字歌名的 TYNT , Hanz 的「 synth 化」主唱,都已把人聲當作樂器的一部分,內容並不是主線,而是將人聲作為情緒的表達,所以他們的歌曲也能夠走得更遠更國製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