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eftfield 主義:舞池與宅聽皆宜的多元風格電音專輯《Leftism》

撰文:袁智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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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國倫敦 electronica 二人組 Leftfield的1995年首張專輯《 Leftism 》面世25週年。《 Leftism 》在當年得以被視為驚世駭俗之作,因為 Leftfield 能夠把 house 、 dub 、 breakbeat 、 tribal 、 ragga 、 trip hop 、 jungle 、trance 、 electro 、 ambient 、 punk 共冶一爐,而且找來 punk rock 老祖 Sex Pistols / post-punk 先鋒 P.I.L. 主唱 John Lydon 、 shoegaze / dark-pop 樂隊 Curve 的 Toni Halliday 、牙買加 reggae 歌手 Earl Sixteen 、英國reggae 歌手Danny Red 、非洲音樂人 Djum Djum 等客席歌手參與,構成妙不可言的電音旅程,舞池與宅聽皆宜,跨越電音舞曲與獨立音樂的聽眾。

90年代中期,英倫 electronica 運動全面爆發,一眾炙手可熱的電音舞曲單位猶如雨後春筍般躋身巨星級名字之列。所帶來的劃時代經典專輯,比如 Leftfield 的《 Leftism 》, The Chemical Brothers 的《 Exit Planet Dust 》, Underworld 的《 Second Toughest in the Infants 》, Faithless 的《 Reverence 》, The Prodigy 的《 The Fat of the Land 》抑或 Fatboy Slim 的《 You've Come a Long Way, Baby 》等,即使在音樂上彼此皆獨當一面、各具異稟,但共通點就是大家所創造出來的,都為極具折衷主義( eclecticism )、包含著多元音樂風格而成的 electronica 之音。

Leftfield 的 Paul Daley (左)和 Neil Barnes (右)以及來自 Sex Pistols / P.I.L. 的客席主唱 John Lydon (中) (互聯網圖片)

在上述的專輯當中,倫敦二人組 Leftfield 在1995年1月30日發表的首張專輯《 Leftism 》無疑有著領先性的里程碑意義,影響著整場折衷主義 electronica 運動的奠定性作品。四年後,電音舞曲雜誌《 Mixmag 》在眾多英國 DJ 投票之下,《 Leftism 》便被選為「史上最佳跳舞音樂專輯」。現在正是這張宇宙級電音專輯的面世25週年。

由 Neil Barnes 和 Paul Daley 所組成的 Leftfield ,早年所廣為人知是從 British house 體系開創了 progressive house先河,1990年處男單曲《 Not Forgotten 》正是 progressive house 的先鋒之作。

然後到了1995年初出版《 Leftism 》時, Leftfield 已超越了所謂 progressive house 。專輯在當時得以被視為驚世駭俗之作,因為能夠把 house 、 dub 、 breakbeat 、 tribal music 、 ragga 、 trip hop 、 jungle 、trance 、 electro 、 ambient 、 punk 共冶一爐,構成妙不可言的電音旅程,比 Underworld 在1994年初面世的首張專輯《 Dubnobasswithmyheadman 》涉及更多更廣泛的音樂形態,舞池與宅聽皆宜,跨越電音舞曲與獨立音樂的聽眾。而Neil Barnes 和曾加入過 The Rivals 及 A Man Called Adam等樂團 Paul Daley ,都有著敲擊手的背景(而 Neil Barnes 的電音唱作人女兒 Georgia 也是 session 鼓手出身),所以 Leftfield 作品的敲擊節拍部分亦特別精良細膩。

更重要的,是 Leftfield 在《 Leftism 》專輯裡引進了多位客席歌手參與,包括有英倫 punk rock 老祖 Sex Pistols / post-punk 先鋒 Public Image Ltd ( P.I.L. )的主唱 John Lydon 、 shoegaze / dark-pop 樂隊 Curve 的 Toni Halliday 、牙買加 reggae 歌手 Earl Sixteen 、英國 reggae 歌手Danny Red 、本名 Neil Cole 的非洲音樂人 Djum Djum ,以至英國非裔詩人兼廣播員 Lemn Sissay 等。尤其是 John Lydon 和 Toni Halliday 的出現,他們正標誌著電音舞曲製作單位跟來自獨立搖滾界之歌手作通婚的標誌性合作關係,從而在電音圈帶動了這股風氣。

Leftfield 面世25週年的首張專輯《 Leftism 》,當年是驚世駭俗之作,也在電音舞曲雜誌《 Mixmag 》於眾多英國 DJ 投票之下被選為「史上最佳跳舞音樂專輯」。

《 Release the Pressure 》和《 Song of Life 》是 Leftfield 成立了自家廠牌 Hard Hand 後在1992年發表的單曲,在《 Leftism 》專輯裡收錄是重灌的版本。由 Earl Sixteen 主唱的《 Release the Pressure 》也是《 Leftism 》的開場曲,把 progressive house 與 dub reggae 無懈可擊地糅合成這首迷魂而神秘莫測的曲目,後來歌曲在1996年重新發行成單曲,則再帶來另一個重灌版,加入了 Cheshire Cat 的主唱與 Papa Dee 的 ad libs 。

《 Song of Life 》的焦點是用了保加利亞民族歌唱家 Yanka Rupkina 一曲《 Oh, Mara 》作採樣,祭出亦是同樣充滿神秘色彩的 progressive house / dub house / trance 作品。

由 John Lydon 大唱” Burn Hollywood burn ”的1993年單曲《 Open Up 》,是 Leftfield 的轉捩點之作,那不單因為這是他們的第一首英國排行榜 top 20 單曲,這首 electro punk dub house 歌曲也是英國電音舞曲聯乘獨立搖滾名字的典範。

當年英國獨立音樂界性感女神Toni Halliday 獻唱的《 Original 》是 Leftfield 另一 electronica / indie 之 crossover 代表作,在她靡爛淒美的嗓音演繹下,是如斯撲朔迷離、懾人心魄的 electro trip hop 歌曲。

Djum Djum 以無意思的 gibberish 語(而非謠傳的非洲語)唱出的另一單曲《 Afro Left 》,締造出是 Afro / tribal music 與 techno trance 的混種舞曲。

《 Leftism 》的折衷性音樂風格還可以有幾無遠弗屆?《 Melt 》的太空爵士 ambient dub ,《 Black Flute 》與《 Space Shanty 》跨越 trance 與 acid 的 progressive house , Danny Red 主唱下《 Inspection (Check One)》的 hip house / ragga / dub ,《 Storm 3000 》的迷魂 jungle , Lemn Sissay 獨白下《 21st Century Poem 》的21世紀 ambient dub 詩篇,簡直叫人聽得好比劉姥姥入大觀園。

而《 Leftism 》來得特別難能可貴,因為 Neil Barnes 和 Paul Daley的 Leftfield在90年代只曾出版過《 Leftism 》和1999年的《 Rhythm and Stealth 》兩張專輯而已。後來 Leftfield 回歸,到了2015年出版第三張專輯《 Alternative Light Source 》時, Leftfield 只餘下 Neil Barnes 一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