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M.O. 一鳴驚人蜚聲國際首張專輯 開創日系 techno-pop 先河

撰文:袁智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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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年前,由細野晴臣、坂本龍一、高橋幸宏組成的日本電音教父樂團 Yellow Magic Orchestra 出版了首張同名專輯《 Yellow Magic Orchestra 》,當中正紀錄了他們的 synth-pop / techno-pop 音樂初衷,把 Kraftwerk 的未來主義電子音樂、 Giorgio Moroder 的 Euro-disco 電音舞曲節奏、異國風情樂韻、矯飾的日本東瀛旋律、電子遊戲音樂聲效等元素共冶一爐而成的嶄新破格 fusion 音樂。專輯得以平地一聲雷而來,令他們踏上通往蜚聲國際之路。

2018年,不僅是由細野晴臣、坂本龍一、高橋幸宏組成的日本電音流行樂先鋒樂團 Yellow Magic Orchestra 的成軍40載紀念,也是其首張同名專輯《 Yellow Magic Orchestra 》的面世40週年。

1978年11月25日,《 Yellow Magic Orchestra 》在日本著名唱片廠牌 Alfa Records 旗下出版,這個本是由細野晴臣策動的 one-off 音樂計劃,乃隨即取得平地一聲雷的回響,好讓他們三人正式確定了樂隊的合作,甚至更在同年受到美國唱片廠牌 A&M Records 所青睞,踏上通往蜚聲國際之路。然後《 Yellow Magic Orchestra 》的國際版就在1979年夏天於北美及歐洲相繼發行,樂隊再舉行美、英巡演, Y.M.O. 這隊日本 techno-pop 樂團亦得以在西方樂壇名聞遐邇,從而在當年驚為天人地被視為能夠跟德國電音教父 Kraftwerk 分庭抗禮的名字。

Y.M.O. 首張同名專輯《 Yellow Magic Orchestra 》的1978年原裝日本版。
Y.M.O. 首張同名專輯《 Yellow Magic Orchestra 》的1979年國際版,在日本本土也有重新發行。

其首張同名專輯《 Yellow Magic Orchestra 》在1978年面發表的原裝日本版,跟1979年的國際版(又被喚作美國版),彼此有著截然不同的唱片封套設計——前者是一幅有著一台呈現電子遊戲機顯示屏的古老收音機與掉出香煙的煙盒之插畫,畫風較粗糙;後者則換上「戴著新潮太陽鏡與頭顱爆出電線的日本藝妓」的插畫,也是專輯最廣為人知的唱片封面。兩者皆有新舊文化共融 fusion 的象徵。

也因為原先只是個 one-off 音樂計劃,所以起初 Y.M.O. 也談不上有甚麼樂團造型。看看1978年原裝日本版《 Yellow Magic Orchestra 》專輯內刊有的一幅樂隊相片,也是三人隨隨便便地拍攝下來的合照而已,而且樣子有點呆呆的。後來到1979年國際版面世時,唱片封底上換來是三人一身晚禮服、手執電線在大型 modular 電子合成器前拍攝的照片,便是經過形象設計而來,樹立起他們酷極了的未來派電子樂手姿態。

1978年尚未有甚麼形象設計的 Yellow Magic Orchestra:細野晴臣、高橋幸宏和坂本龍一。

起初 Y.M.O. 的成形,是在60年代末已出道,曾加入及組成過 Apryl Fool 、Happy End 、 Tin Pan Alley 等傳奇性樂團、又早在1973年已出版個人專輯的前輩細野晴臣,帶著來自 Sadistic Mika Band 的鼓手高橋幸宏、古典音樂出身的現代音樂家(兼鑽研電子音樂與民族音樂)坂本龍一為他這個音樂計劃擔任伴奏樂手(雖然細野晴臣原定的合作人選是鍵琴手佐藤博及Tin Pan Alley鼓手林立夫)。

毋庸置疑,當時三人都是獨當一面的音樂人。有趣是在 Y.M.O. 成軍之年,各人都處於多產的狀態。所以在首張專輯《 Yellow Magic Orchestra 》誕生之前,當年細野晴臣以 Harry Hosono and The Yellow Magic Band 名義出版了《 Paraiso 》專輯,又有跟山下達郎和鈴木茂合作的《 Pacific 》以及跟設計師/插畫家橫尾忠則合作的《 Cochin Moon 》,而高橋幸宏和坂本龍一亦已經分別發表過首張個人專輯《 Saravah! 》及《 Thousand Knives 》。其中《 Paraiso 》不單見證了細野採用上 Yellow Magic 的名字,當中也有他首次跟坂本龍一和高橋幸宏合作灌錄的曲目;而且細野首次以全電子合成器/電音製作的《 Cochin Moon 》專輯,抑或坂本龍一的《 Thousand Knives 》專輯裡,又同樣有日後被公認為「 Y.M.O. 第四成員」的松武秀樹擔任電音程序師參與,相隔一、兩個月後,便到《 Yellow Magic Orchestra 》面世。

Y.M.O. 第一首合作的曲目,是改編美國音樂家 Martin Denny 的1959年異國風情樂曲〈 Firecracker 〉。而在1978年7月至9月間灌錄的首張專輯《 Yellow Magic Orchestra 》,正紀錄了Y.M.O. 的 synth-pop / techno-pop 音樂初衷,把 Kraftwerk 的未來主義電子音樂、 Giorgio Moroder 的 Euro-disco電音舞曲節奏、異國風情樂韻、矯飾的日本東瀛旋律、文革時代的中國音樂、電子遊戲音樂聲效等元素共冶一爐而成嶄新破格 fusion 音樂。

《 Yellow Magic Orchestra 》仍是隊長兼製作人細野晴臣主導性較大的 Y.M.O. 專輯,1978年原裝版封套外的側紙正正大字印上其名字。由電玩音樂序曲〈 Computer Game 'Theme from The Circus' 〉帶出以妙趣搶耳、流水行雲的「電音的士高」曲風重新的演繹〈 Firecracker 〉,是專輯裡的大熱單曲(又喚作〈 Computer Game 〉),曾在美國售出40萬張及打入英國單曲排行榜20大位置。細野晴臣的作品,既有靡爛浪漫爵士情懷的〈 Simoon 〉,也有從宇宙乘風破浪而來的〈 Cosmic Surfin' 〉,抑或猶如在大都會穿梭的〈 Mad Pierrot 〉。

而坂本龍一和高橋幸宏亦各有一首作品,前者的〈東風 Tong Poo 〉是Y.M.O.的東方電子音樂的典範級作品又有著爵士音樂的底蘊,後者的〈中國女 La Femme Chinoise 〉是中國樂韻的 synth-pop / electro-disco 曲目,上半部分是器樂形式,下半部分才加入人聲:先是性感的女聲法語獨白,然後高橋的主唱才出場,曲中提到英國推理小說作家薩克斯·羅默( Sax Rohmer )筆下傅滿洲博士( Fu Manchu )以及 Susie Que,然後又蘇絲黃又上海娃娃,而這位「中國女」其實是一名情婦。

1979年國際版的《 Yellow Magic Orchestra 》除了唱片封套不一樣之外,〈東風 Tong Poo 〉乃改名為〈 Yellow Magic (Tong Poo) 〉與加入吉田美奈子的和唱,而本來的 reprise 式結尾曲目〈 Acrobat 〉則被抽起。

1979年國際版《 Yellow Magic Orchestra 》裡未來派電子樂手造型的 Y.M.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