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onic Youth 淋漓盡致另類搖滾雙專輯《 Daydream Nation 》30年

撰文:袁智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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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紐約市另類搖滾先鋒天團 Sonic Youth 的第五張錄音室專輯《 Daydream Nation 》面世30週年紀念,一齣同名音樂會電影亦會在北美上映。這套1988年雙專輯見證著 Sonic Youth 走向登峰造極的狀態,得以集急激嘈吵音量與旋律化曲子於一身——他們一方面能夠呈現出更純熟的結他噪音美學音色處理,另一方面亦為更表現到其歌曲創作才華、譜出悅耳的搖滾曲調;在樂隊邁向成熟之餘,專輯的製作並不失粗獷的氣息與朋克態度。《 Daydream Nation 》的重大意義,是猶如日後90年代 alternative rock 指標,影響力無遠弗屆。

1996年1月,Sonic Youth 曾聯同 Foo Fighters 和 Beastie Boys 來港舉行《 Alternative Nation Tour 》,也造就了我訪問他們的機會,我的《 Daydream Nation 》專輯亦因而集齊了四人的簽名。(攝影:袁智聰)

1988年10月18日,美國紐約市樂團Sonic Youth發表了其第五張錄音室專輯《 Daydream Nation 》。在樂迷心目中,《 Daydream Nation 》跟之前的兩張專輯《EVOL》(1986年) 和《 Sister 》(1987年)就猶如構成他們的三部曲作品。

長達70分鐘、以雙專輯黑膠唱片形式( CD 只是單碟)的《 Daydream Nation 》那不但見證著 Thurston Moore 、 Kim Gordon 、 Lee Ranaldo 和 Steve Shelley 讓 Sonic Youth 走向登峰造極的狀態,在 Sonic Youth 的音樂生涯上亦具有相當的奠定性與轉捩點意義。當年由 Enigma Records (美國)及Blast First(英國)廠牌出版的《 Daydream Nation 》,也是 Sonic Youth 在獨立廠牌時代、加盟主流公司 Geffen / DGC Records之前的最後一張專輯。

聽《 Daydream Nation 》全碟

慶祝《 Daydream Nation 》面世30週年紀念,已解散了七個年頭的 Sonic Youth 並沒有因此而重組復合,但卻會在北美帶來一輪《 Sonic Youth: 30 Years of Daydream Nation 》的電影活動,主打是由 Lance Bangs 執導的一齣新上映音樂會電影《 Daydream Nation 》,紀錄樂隊在2007年於蘇格蘭格拉斯哥一場完完整整地玩出整張專輯的音樂會。

從前我們總會說:如果你要只聽一張 Sonic Youth 專輯,抑或找一張專輯作為聽 Sonic Youth 的入門唱片,選擇《 Daydream Nation 》那一定錯不了。何以這專輯能夠富有這樣的標誌性?那不獨是他們淋漓盡致地創造出雙專輯的野心,當年我的形容這就是一張得以集急激嘈吵音量與旋律化曲子於一身的 Sonic Youth 專輯——可見到這隊來自紐約市 no wave 地下音樂圈子的樂隊,一方面能夠呈現出更純熟的 avant-rock / noise rock 噪音美學音色處理,另一方面各人之中尤其 Thurston Moore 筆下的作品更為表現到其歌曲創作才華、譜出悅耳的搖滾曲調;在樂隊邁向成熟之餘,專輯的製作並不失粗獷的氣息與 punk 樂的態度。

畢竟這張在紐約市蘇豪區 Greene St. 的 Greene St. Recording 錄製的專輯,聯袂製作人兼錄音師 Nick Sansano 過去只曾跟 Public Enemy 等 hip hop 單位合作過,不熟悉搖滾樂的製作,所以出來的聲音也不按章法。而 Thurston Moore 又說過,《 Daydream Nation 》也是 Sonic Youth 最後一張專各人仍有日間工作維生(包括做過洗碗碟、女侍應、賣生果、做漿糊等)狀態下灌錄的專輯。

Sonic Youth: Steve Shelley (鼓)、 Kim Gordon (主唱/低音結他)、 Lee Ranaldo (主唱/結他) 和 Thurston Moore (主唱/結他)。 (互聯網圖片)

《 Daydream Nation 》的重大意義,是儼如日後90年代 alternative rock 指標,影響力無遠弗屆。也是何解 Sonic Youth 被公認為另類搖滾先鋒。

Thurston Moore 主唱的專輯開場曲兼先行單曲〈 Teen Age Riot 〉,由緩緩的前奏帶出這首明快爽朗、疾風勁草的 indie-rock / noise-pop 歌曲,所說是想像把 Dinosaur Jr. 主將 J Mascis 推上去做美國總統,而香港獨立搖滾樂隊 Teenage Riot 亦因為此曲而命名。另一由 Thurston 主唱的主打單曲〈 Silver Rocket 〉便是他們如火箭一飛沖天的急激 noise rock 曲目,排山倒海而來的結他噪音過門也是此曲的重點。

Kim Gordon 主唱的靡爛 art rock 曲目〈 The Sprawl 〉取材自 William Gibson 的 cyperpunk 科幻小說三部曲 The Sprawl trilogy (《 Neuromancer 》/《 Count Zero 》/《 Mona Lisa Overdrive 》)。 Lee Ranaldo 主唱的〈 Eric's Trip 〉之主人翁是曾參演過多齣 Andy Warhol 電影的「迷幻毒男」 Eric Emerson,而浩瀚而來的〈 Hey Joni 〉其名字則是來自 The Jimi Hendrix Experience 也改編過的搖滾經典名曲〈 Hey Joe 〉及加拿大女唱作歌手 Joni Mitchell 。

同是單曲之作,〈Candle〉在另類搖滾/噪音搖滾曲風下滲著幽美溫婉的音樂底蘊,歌曲名字也回應了專輯封面及封底上德國視覺藝術家 Gerhard Richter 的圖畫《 Kerze 》(Candle)。〈Providence〉是他們 avant-garde 的實驗音樂曲目,曲中鋼琴是在 Thurston 媽媽家中用 Walkman 收錄的。

專輯第四面,獻上是冠以「 Trilogy 」大題下的三部曲曲目〈 The Wonder 〉、〈 Hyperstation 〉和〈 Eliminator Jr. 〉,要聽十面埋伏而來的結他噪音狂飆,那一定可以滿足到大家。出版雙專輯彷彿是70年代 progressive rock 樂隊的專利,而他們又喜歡在專輯裡弄些三部曲式組曲, Sonic Youth 這套「 Trilogy 」正是對他們的回應。甚至其雙張黑膠唱片的四面以四個符號作代號,也是向 Led Zeppelin 的1971年專輯 《 Led Zeppelin IV 》封套內出現的四個符號致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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