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arbage 20年前處心積慮的電幻升級版

今年是美國威斯康辛州麥迪遜樂團 Garbage 的第二張專輯《 Version 2.0 》面世20週年紀念。20年前，我們見證到 Garbage 處心積慮的2.0升級版本蛻變，在科技化的製作下彰顯出樂隊電氣而輾轉反側的立體聲響層次，同時也以譜寫出美好動聽的旋律為己任。
撰文：袁智聰

上個月是美國威斯康辛州麥迪遜樂團 Garbage 的第二張專輯《 Version 2.0 》面世20週年，然而延至現在才去回顧這張1998年作品，因為專輯在本月才發行其20週年紀念remastered版。

作為Garbage一鳴驚人的1995年首張同名專輯《 Garbage 》後睽違三年的後繼之作，《 Version 2.0 》名符其實展現到樂隊處心積慮而來的「2.0版本」，把他們的聲音「升級」成為既富有嶄新科幻氣息的電音製作、亦有美好動人流行曲調的電氣搖滾風格。

作為一隊「三位監製人配一位性感女神」的樂團，大家都有需要知道 Garbage 當年一出道已得以是個備受矚目的名字。女神是來自蘇格蘭愛丁堡 gothic / post-punk 樂團 Angelfish 的 Shirley Manson (之前她已是Goodbye Mr Mackenzie 的成員)；隊中最為享負盛名，是 Butch Vig 這位這曾為 Nirvana 、 The Smashing Pumpkins 、 Sonic Youth 、 L7 操刀的「 grunge 世代超級監製」；而其貌不揚的 Duke Erikson 和 Steve Marker ，亦有分別曾跟 U2 、 Depeche Mode 、 Nine Inch Nails 、 House of Pain 、 Terrorvision 、 Pop Will Eat Itself 合作過的履歷；此外， Butch 和 Duke 在早年是 power-pop 樂隊 Spooner 鼓手及主唱/鍵琴手/結他手，後來Butch和Steve又擁有他們在麥迪遜的著名錄音室 Smart Studios( 已在2010年結業)。所以 Garbage 的出現，就已被奠定為一隊超級組合。

最重要是 Garbage 在首張同名專輯《 Garbage 》裡，能夠建立出得以概括 grunge 的骯髒搖滾、 gothic 的撲朔迷離、shoegaze的結他噪音氛圍、electronica 的電氣節奏與電音製作treatment、流行曲的旋律以及multi-texture的音響結構之風格，來得驚為天人。而且這亦是一張耐熱的專輯，聲勢橫跨95、96年，取得彪炳的商業成就。

所以當年外界對 Garbage 的第二張專輯是多麼為之引頸以待，想知道樂隊在空前成功後如何作出第二擊。結果曾暫名《 Sad Alcoholic Clowns 》的《 Version 2.0 》並沒有令人失望。

Garbage 並沒有固步自封，而是彰顯了樂隊隨著音樂製作科技的升級進化。這班當年的 Pro Tools 高手，讓《Version 2.0》用了超過100道聲軌灌錄而成，聽到更多輾轉反側、結構精密的立體聲響層次，來得仍富有耐人尋味的音樂異色；沒錯樂隊是採用了很多電音製作的元素，敲擊節奏感豐富非常，但他們卻不是要做出一張 electronica 專輯，同時也以譜寫出動聽的旋律為己任。反之，從前樂隊的 gothic 陰暗聲音卻已續漸減退去。

《Version 2.0》的聲勢得以跨越98、99年，那有見於專輯共發表了六張單曲之多。

先行單曲〈 Push It 〉是靡爛而撲朔迷離盎然的中板曲目，在急疾 hip hop 節拍馳騁下又有著如巨浪般的鋪陣，重點還有唱出了 The Beach Boys 的1964年名曲〈 Don't Worry Baby 〉的 hookline。〈 I Think I'm Paranoid 〉由倒播節拍與夢幻的結他而推至爆烈的結他riff，整首歌曲也是這樣梅花間竹交替而來。

〈 Special 〉是有如在疾風馳騁的明快電氣搖滾曲目，曲中尾段唱出 "We were the talk of the town" 是來自The Pretenders 的1980年作品〈 Talk of The Town 〉的一句歌詞。〈 When I Grow Up 〉是當時 Garbage最具流行曲本色的電氣化 new wave / power-pop 歌曲，能叫人聽得心花怒放那種。

識得聽《 Version 2.0 》，還有聽他們縈繞心頭的ballad曲目，單曲如〈 The Trick Is to Keep Breathing 〉來得哀怨纏綿、令人屏息，〈 You Look So Fine 〉亦是如斯苦澀淒美的歌曲。而〈 Medication 〉也是叫我念念不忘的慘白而又煽情的歌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