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同中美打交道　菲律賓應該學一學越南

近來中菲關係橫生波折與中越關係有重大突破幾乎同時發生。菲律賓對華態度變化源於小馬可斯政府受到美國的支持，越南積極提升同中國關係的直接動因同樣也和美國有關。

近年來，美國將對菲律賓的協防延伸到爭議海域，菲律賓和美國的軍事合作達到了全新的層次，今年4月菲律賓宣佈開放四個軍事基地供美國使用。菲律賓總統小馬可斯12月16日警告現在「更加自信的中國」對亞洲鄰國構成了「真正的挑戰」，這需要新的解決方案。志同道合的盟友組成強大聯盟的必要，就像菲律賓、日本和美國之間的三邊合作那樣。根據菲總統辦公室發布的新聞稿：「我們不得不說，過去幾個月或近年來，南中國海的緊張有增無減。」不少聲音預測中菲很大概率將在南海發生小規模摩擦衝突。

今年9月美國總統拜登訪問越南期間，美越關係連升兩級。為了體現中越關係的優先性，越南用提升同中國關係的方法來贏得北京諒解。越南在中國國家主席習近平近日到訪時兩國簽署了30多項合作協議，並在雙邊關係中寫入構建具有戰略意義的命運共同體。很直觀，菲律賓選擇的是站隊美國，仰賴美國的支持來挑戰中國。越南選擇間於中美，利用中美博弈兩邊謀取利益。

中菲關係在杜特爾時期基本平穩，杜特爾特政府調整了阿基諾政府在南海問題上挑釁中國的做法，採取的也是在中美之間尋求平衡的政策思路。從阿基諾政府到杜特爾特政府再到小馬可斯政府，菲律賓的政策主張搖擺幅度非常大。菲律賓在中美之間尋求平衡的政策沒有形成穩定性，而是出現了反覆。

以往越南的外交政策一向是緊跟中國，但是在中美結構性矛盾爆發以來，越南拉近了同美國的關係距離。2015年阮富仲歷史性訪問白宮，2017年越南單方面將當時美國總統特朗普的訪問提升為國事訪問級別，2023年拜登訪問越南美越關係連升兩級，目前美國是越南第二大貿易伙伴。越南一邊收割中美脱鈎斷鏈帶來的產業轉移紅利，一邊構建同中國的具有戰略意義的命運共同體關係。南海問題反而在越南的對華議題清單中淡化了。

菲律賓上一屆政府認識到平衡的重要性，越南則是基於政治決策的穩定大踏步採取平衡的策略。這根本上是由當今世界的多極化趨勢所決定的。在多極化的世界裏，不只是大體量的中美等國家是重要的，第三方國家也是重要的，能夠採取平衡策略，越來越多采取平衡策略，本身就是這個世界可以容納平衡策略的體現。

菲律賓小馬可斯政府採取站隊策略，這隻會加劇大國冷戰對抗。中國必然是反對的。菲律賓或許有難以拒絕美國的困難，但越是站隊就越陷入糾紛。在新加坡、越南等大多數國家紛紛在中美之間尋求平衡的情況下，菲律賓的站隊策略是否明智其實一目瞭然。

同樣是和中國有海洋爭端，越南的選擇已經說明，中國在意的是政治大局，而非經濟利益。中國不會不能容忍越南同美國改善關係，越南的做法有助於加快促進一個多極化世界的形成，中國是歡迎的。中國可以接受菲律賓不認同中國，但是不能接受接受站隊美國反對中國。如何敲打菲律賓，如何應對美國，是中國的題中之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