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三大晶片巨頭急赴華盛頓遊說 中美晶片戰不少人急了

撰文:陸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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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前彭博社援引知情人士的消息稱,美國三大晶片巨頭行政總裁將前往華盛頓與美政府官員和議員舉行會談,遊說拜登(Joe Biden)放棄出台新的對華晶片出口限制。據知情人士透露,這3家晶片巨頭是英特爾(Intel)、高通(Qualcomm Inc.)和英偉達(NVIDIA,又稱輝達)。

美國政府近年來對中國半導體產業發起一波又一波兇悍的攻擊。 中國對華盛頓用半導體「卡脖子」的舉動,實際表現其實十分平淡。直到現在,中國只在在反覆權衡和比對之下選擇管制鎵、鍺兩種稀有金屬的出口進行反制。而與此形成鮮明對比的是,美國及其盟友的很多半導體企業,表現得着急得多。

要知道,由華盛頓發起的以晶片為主攻方向的科技戰中,迄今為止還沒有一家重要的中國企業因此倒下,而作為美國舉西方世界之力重點打擊的華為,也僅僅只有手機業務遭到了較大的衝擊,而其他業務影響不大,企業運轉如常。已經有愈來愈多的訊息表明,美國對華晶片等產品的出口管制措施,對中國來說只是短痛一陣子的事,而美國的那些晶片巨頭則可能要永遠失去中國市場。美國這三大晶片巨頭着急遊說華盛頓解除對華晶片制裁,也可以看出中國的半導體技術突破在即。

美媒指美國三大晶片巨頭行政總裁將前往華盛頓與華府磋商,遊說政府放棄推出新的對華晶片出口限制。圖為美國總統拜登7月6日在加州演說(Reuters)

7月13日,《紐約時報》登了一篇文章《'An Act of War': Inside America's Silicon Blockade Against China》稱,美國政府在2022年10月7日頒布了新的出口管理條例,企圖削弱中國生產甚至購買最高端晶片的能力。這篇文章把美國對中國晶片產品的封鎖,稱之為向中國發起經濟戰的宣戰文書。

事實上,中美技術戰的開始,不是2022年10月7日,而是特朗普時代美國對華為的制裁。之前,美國的技術封鎖,也只是限於美國的技術和產品。但為了徹底打死華為,美國前所未有的升級了對美國產品的認定標準,全面的貫徹實踐了治外法權。

美國的邏輯是,就算一個產品的產品製造運輸銷售和美國沒有一點關係,只要用了美國一丁點的技術,美國就有權管理,其他國家的企業也必須遵從。美國這種治外法權之所以能貫徹,還是依靠美國的霸權。換言之,其他國家的企業聽美國的話,一個是美國手裏有「槍」,第二是企業相信美國人敢「開槍」。

但歷史上,禁運封鎖發生過很多次,強國禁運弱國,一般效果還可以,比如美國禁運古巴和伊朗。但如果兩個國家實力差距並不懸殊,就幾乎沒有靠禁運打垮對方的例子。要麼是禁運失敗,封不住,比如拿破崙的大陸封鎖;要麼是禁運本身比較成功,但後面就是真正的戰爭,比如美國對日本的石油禁運。

而最重要的是,中國今天對和平崛起還是有充份的信心,也從來不認為美國的技術封鎖和晶片戰,能擋住中國技術創新的腳步。所以,美國在晶片戰上磨刀霍霍,中國卻不動如山的按照自己節奏來,做好自己的事情。

荷蘭光刻機巨頭阿斯麥(ASML)總部外的標誌。(Reuters)

今年初,荷蘭光刻機巨頭阿斯麥(ASML)的總裁温寧克(Peter Wennink)在接受採訪時明確表示,中國的半導體公司「必須與全球對手競爭」,所以他們才希望購買非中國製造的機器,「如果他們不能得到這些機器,他們就會自己研發這些機器。雖然這需要時間,但最終他們會達到目標。」

美國晶片巨頭英偉達行政總裁黃仁勳在接受採訪時表示,中國市場不可代替,退出中國市場不是一種可行選項。6月底,該公司財務總監科萊特·克雷斯(Colette Kress)出席投資會議時表示,美國限制人工智能晶片對華出口「將令美國這一行業永久喪失機會」。

Nvidia創辦人兼行政總裁黃仁勳2023年5月29日在台北國際電腦展覽會發表講話。(Reuters)

晶片,作為一個工業產品,絕不可能成為中國這個世界第一工業國不可突破的坎。要知道,造晶片的所有原理都是清楚的,實現的技術路徑也早就被大家證明過,無非就是投入資源去幹的問題。

前些年,中國要解決的產業發展難題實在太多,而造晶片與很多產業相比,緊迫性和必要性並沒有是第一順位的事。即便在訊息化產業中,晶片的作用和地位非常重要,但從產業規模、解決就業等方面論,也不如終端產業重要。再說,全球化時代產業分工協作,根據比較優勢各管一段。中國也沒有必要「走自己的路,讓別人無路可走」。所以,中過在半導體產業的很多環節,特別是晶片領域並沒有進行重點投入和攻堅,放任市場競爭的淘洗。正因為如此,當年在台積電與中芯國際的官司中,甚至做出了極有利於台積電的判決。

如今,被美國及西方陣營重點針對後,以往所有的顧慮都不存在了,突破半導體尤其是晶片技術「卡脖子」技術的決心和力度空前。舉個例子,在美國對中國發起科技戰之前,中國在光刻機領域幾十年的投入僅僅幾十億元,如今一年的投入就超過去幾十年。

美國的科技企業非常清楚,只有傾銷才是打擊中國半導體產業的最好辦法,而對華晶片等產品的出口管制措施只會助力中國半導體產業的突圍。有全世界最大半導體市場的反哺,晶片這樣一項成熟技術的攻克,只是時間的問題。到了那時候,美國的晶片賣給誰?

雖然還不知道中國的半導體產業什麼時候能突破美國的「卡脖子」,但美國晶片巨頭愈是着急,就愈是說明真正的突破距離不會太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