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艦奉命撞擊你艦」 遊戲規則已變 再不是美方說了算

撰文:陸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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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問題中所提到的)都是發生在中國領空和領海附近,而不是發生在其他國家的領空和領海?這是因為中國軍機軍艦從不在別國進行『航行霸權』!」這是中國國防部長李尚福在新加坡香格里拉對話會(IISS Shangri-La Dialogue)上的靈魂叩問。

中美兩軍艦險些相撞。(影片截圖)

新加坡香格里拉對話會上就當美國國防防長奧斯汀(Lloyd Austin)這邊還在表示,台海衝突並不是迫在眉睫,也不是不可避免,但一旦爆發衝突將是毀滅性的。在台灣海峽就發生了中美「險些對撞」的一幕——6月3日,美國海軍第七艦隊宣稱,美國「鍾雲」號驅逐艦(USS Chung-Hoon)、加拿大「蒙特利爾」號護衛艦(HMCS Montreal)當日過航台灣海峽。而中國人民解放軍東部戰區組織海空兵力全程跟監警戒,依法依規處置。

加軍艦上的加拿大環球新聞網記者麥肯齊・格雷同日在報道中配合炒作稱,他在艦橋翼上目睹中國軍艦改變航線,以「相當快的速度」從「鍾雲」號前橫切過去。「蒙特利爾」號艦長蒙特福德指稱兩艦最近時距離不到150碼(約137.16米),並藉此指責中方做法「不專業」。就在香格里拉對話會上,奧斯汀還在大肆指責說,美國偵察機在南海對中國抵近偵察,被中國殲-16戰機強力驅離,是「不專業的攔截」。

從所謂中國戰鬥機在南海「不專業」攔截美軍機,到中國軍艦在台灣海峽「逼」美艦改道,究竟說明的是什麼問題?事實可見,美方從來沒有停止在中國沿海進行抵近偵察活動,那麼中方自然不需要客氣,該警告的警告,該驅離的驅離。更重要的是,遊戲規則改變了。

圖為2023年6月4日,中國國防部長李尚福在新加坡香格里拉酒店出席「香格里拉對話」(Shangri-La Dialogue),並發表演說。(Reuters)

「我艦奉命撞擊你艦」 抵近逼退駕輕就熟

綜合多方信訊,美軍DDG-93「鍾雲」號導彈驅逐艦和加拿大FFH-336「蒙特利爾」號護衛艦,這兩艘艦艇已經在南海聯合進行了超過一週的活動。在新加坡香格里拉對話會期間,兩艘軍艦從南海突然轉向,從南部進入台灣海峽向北行駛。必須要問,這是何故?

不難想像,美國防長多次要求中美防務部門高層進行溝通未果,這是在氣急敗壞之下打出的又一拳:採取措施強迫你不得不回應。揮舞大棒,是美國慣常用的手段。特別在香格里拉對話會期間謀耀武揚威,找回求而不得見的面子。

據媒體報道,當美加軍艦進入海峽後,跟監警戒的至少有3艘以上中國軍艦,包括至少一艘052DL導彈驅逐艦與2艘056型導彈護衛艦。在尾隨一段距離後,中國海軍其中一艘052DL導彈驅逐艦通過無線電系統告訴加拿大和美國艦艇,他們正在進入中國領土,請立刻改變航向,否則將發生相撞。但美艦的回應是:請遠離美國軍艦,這裏是國際水域,美艦有權通過。顯然,美國軍艦已經習慣了,他們認為中國軍艦這種警告只是一種形式。

香格里拉對話2023年6月2日在新加坡揭幕後,美國防部長奧斯汀(Lloyd Austin)3日在香會發表演講,指中國拒認真討論軍事危機管理機制。圖為奧斯汀與主辦香會的英國智庫國際戰略研究所(International Institute for Strategic Studies)總負責人奇普曼(John Chipman)對談(Reuters)

然而,一切都不一樣了。不但這是美國軍艦赤裸裸的一次挑釁,而且此刻中美在香格里拉的交鋒還在上演,當然在實際的海上對抗中更不能示弱。中國軍艦在警告無效後開始調整航向,將艦首對準了肆無忌憚的DDG-93「鍾雲」號。緊跟在「鍾雲」號後面的「蒙特利爾」號看到,中國軍艦的後部翻起了巨大的浪花。而「鍾雲」號顯然也觀察到了這個舉措,原本艦後高揚的航行浪花不見了,而且艦首也出現右傾——這是其緊急減速並轉向的訊號。

這個行為,很顯然,就像當年俄羅斯軍艦打出的旗語——「我艦奉命撞擊你艦」,是以如此決心衝向美國軍艦的。這是給美方傳遞一些訊息。第一,凡事要有節制,美方不可以沒有節制,持續對中國進行抵近偵查,危害中國的國家安全。解放軍有十足的把握應對任何挑釁,已做好萬全準備。第二,中方的軍事力量夠強大,不論是海空軍力量中方都足夠強大,美方必須要正視。第三,中方也是同時正告那些聽從美國的盟友,不要跟着美國玩那一套抵近偵察的遊戲。

這已經不是解放軍第一次如此反應。在5月底南海攔截美軍機的過程中,根據解放軍南部戰區發布的公告,5月26日美國空軍RC-135V戰略偵察機試圖對解放軍航母山東艦,進行干擾和偵察行動,最終被殲-16戰機驅離。從美軍拍攝視頻也的看出來:在殲-16高速掠過RC-135機頭後,RC-135偵察機的駕駛艙內拍攝畫面有一段很明顯的顛簸。

2022年12月,也發生了同樣的情形。美軍RC-135偵察機在南海對中國進行偵察,中方出動殲-11戰機出面攔截與驅離。當時,由於美方偵察機不聽警告,殲-11戰機因而逼近美方偵察機飛行。根據美方的說法,殲-11最靠近美方偵察機的時候只有20英尺,大約6米。也有另一個說法,說是不足3米。

中美兩軍艦險些相撞。(影片截圖)

遊戲規則改變 美方不再耀武揚威

中國從外交層面和軍事層面都在宣告:遊戲規則改變了。

在中國,挑事者不能予取予求。凡是在中國沿海,或是臨近空域,都需要守 「規矩」。「規矩」,可不是美方定的。「專業」,也不是美方定的。凡是對手國的偵查行動被認定有危險,會導致「安全顧慮」,中方將予以警告,並且有權驅離。如果不聽從警告,不顧驅離,後果自負。

如果有任何國家想要以霸道而來,中方也將反擊回去。在別人家門口進行抵近偵察,本來就不是善意,是不禮貌的行為。既然來者不善,不守規矩,中方也不會客氣。

美方會因此停止這樣的抵近偵察挑釁嗎?估計美方是不會停下來的。美方現在是處於兩難,一方面,面子掛不住。一而再再而三的有所行動已經說明了這一點。美方怎麼可以被對方驅離之後,就不敢再去呢?美方在短期之內不會接受這樣的事實。另一方面,由於美國在過去,經常性、慣性地如此做,藉以顯示自己軍事力量強大。美方會認為,如果不這樣做了,那就是向對方示弱、膽怯。同時,美方也認為無法在盟友面前挺得住,無法向盟友交代。

2023年4月24日,中國外交部發言人毛寧主持例行記者會。(中國外交部)

那麼中方會怎樣做?引用中國外交部發言人毛寧5月31日的說法:「美方長期以來頻繁派艦機對中國進行抵近偵察,嚴重危害中國國家安全,美方的挑釁性危險行動是引發海上安全問題的根源所在。」中方表明了態度,是美方進行危險性行動,危害中國國家安全在先。中方是禮儀之邦,只要對方偵察機接收到警告之後,自行離去,中方會很專業的,以禮相待,不會為難。但,如若收到警告之後還是不離去,中方就只好進行驅離。從中國戰鬥機在南海攔截美軍機,到中國軍艦在台灣海峽逼美艦改道,解放軍已經用行為說明了一切。

在這樣的背景下,再回頭看為何中方拒絕美方有關在新加坡舉行兩國防長會晤的提議。很簡單,雙方根本不具備會面的條件,不具備會面的氣氛。

中方拒絕安排中國防長李尚福與美國防長奧斯汀在香會場邊會面。圖為李尚福(中)2023年6月2日出席香格里拉對話(Reuters)

中國國防部發言人說:「中美兩國軍方之間的溝通一直持續,而當前的困難和障礙完全應由美國承擔責任」。他又補充說:「美國一方面多次表示要加強溝通,另一方面卻又無視中方的關切,並製造障礙,從而嚴重損害兩軍的互信」。也就是說,中方不接受美方那一套,多次挑釁,製造了障礙之後,卻又要求中方同美方會晤、溝通。

中方的說法再簡單不過了,要會談、溝通,需要有會談的基礎,會談的氣氛。中方不可能按照美方所設定的遊戲規則走。這邊一邊大張旗鼓的要對話,將不進行溝通歸咎於中方,另一頭又是戰機又是軍艦,如此說一套做一套,怎可能有會談的基礎呢?

近年來,美方越發頻繁炒作中方 「咄咄逼人」,但正如李尚福所說,「最好的辦法是各國管好你自己的軍艦,管好你自己的飛機」。當然,另一方面也應看到,當美方愈來愈歇斯底里的時候,恰恰證明,遊戲規則改變了,再也不是美方說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