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witter再度大規模封殺涉華賬號　西方為何禁言「中國好」？

近日，總部位於美國加州的全球性社交平台Twitter，以被用來進行「不真實」的親中宣傳之名，暫停了數百個Twitter賬户。這是Twitter在過去4年裏第四次大規模封殺涉華賬號。

Twitter此舉發生在美國《紐約時報》2月18日一篇報道《中國如何講好冬奧故事：機器人、虛假賬户與「水軍」》（Bots and Fake Accounts Push China’s Vision of Winter Olympic Wonderland）之後。這展現了Twitter與《紐約時報》等美國主流媒體之間的某種默契，以及中美兩國話語體系在國際輿論場裏的對峙情景。

當中國通過限制本國普通民眾「翻牆」接入全球網路並接觸海外負面訊息，建立了一道「防火長城」，美國也通過限制中國在全球網路傳播正面訊息而挖掘了一條深深的鴻溝。

Twitter發言人稱，數百個賬户因違反禁止多個賬户、虛假賬户和試圖人為影響對話的綜合功能的政策而被調查。調查將確定這些賬户是否是國家資助的努力的一部分。

據《紐約時報》報道，Twitter在一份電子郵件聲明中表示，《紐約時報》和ProPublica認定的數百個帳户違反其平台操縱和垃圾郵件政策，已被平台封禁。

ProPublica成立於2007年，總部設在紐約市曼哈頓區，與《紐約時報》總部鄰近，自稱是一個獨立的非盈利新聞編輯部，但與美國多家主流媒體淵源頗深。該媒體由金西財務公司前任聯合首席執行官桑德勒夫婦（Herbert and Marion Sandler）出資創辦，每年投入1,000萬美元，延攬《華爾街日報》前執行主編斯蒂格（Paul Steiger）為主編，《俄勒岡人報》前執行主編和《紐約時報》前調查報道主編恩格爾伯格（Stephen Engelberg）為執行主編。該網站另行成立12人的新聞顧問委員會，成員皆為西方資深新聞工作者。

可見在這次Twitter封殺賬户的行動中，《紐約時報》與ProPublica所代表的美國媒體扮演了主導性角色，Twitter則是其快速堅決的執行者。

其實，Twitter封殺涉華賬户的做法早已有之。

2020年6月11日，Twitter宣佈移除了大約17萬個與中國政府有關的賬户，理由是這些賬號以欺騙方式傳播了對中國政府有利的訊息，其中包括新冠肺炎（COVID-19）疫情和香港示威、台灣等訊息。

在更早以前的2019年8月和9月，Twitter先後移除了約1,000個和4,301個賬號，前一次的理由是認定其與中國政府有關並專注於抨擊香港示威者，後一次的理由是認為這些賬號「試圖在香港的示威活動中挑撥、製造不和」。

Twitter的封殺大棒也不只是揮向中國。2020年1月9日，Twitter宣佈永久停用美國時任總統特朗普的私人帳户（@realDonaldTrump）。值得一提的是，特朗普與包括《紐約時報》在內的很多美國媒體之間的關係較為緊張。Twitter當時也是選擇與《紐約時報》站在了同一陣營。

美國的媒體和以網路技術為支撐的社交平台，構成了一道與中國對峙的攻防體系。這道體系既可以向中國就新疆、西藏、香港等人權問題發起缺乏實地調查和明確依據的遠程輿論攻擊，可以向西方和國際社會傳播涉華負面訊息，還可以抵制中國對外傳播正面訊息。

例如，據美國獨立新聞網站「美國展望」2月9日報道，美國眾議院推出新法案規定為美國負責「外宣」、聲名狼藉的全球媒體署（USAGM）以及培訓外國記者的當地媒體和項目撥款5億美元，以用於為海外受眾製作「批評中國的新聞報道」。而參議院的版本設立了「對抗中國影響力基金」，要求未來3年撥款15億美元，鼓勵批評中國「一帶一路」倡議的報道。

由此可知，中國與西方之間的輿論之所以形成巨大反差，不僅僅是因為中國構建了一道將中國包圍起來的「防火長城」，還在於西方在中國「防火長城」之外挖掘了一條鴻溝。其實，訊息無所謂「正面」與「負面」，但是不同的國家、媒體和個人卻有不同的立場與好惡。對於涉及中國的新聞事件，很多西方主流媒體報道往往傾向於選擇進行批判式的操作方式，摻雜過多的西方中心主義的價值判斷和道德優越感，讓中國之外的受眾形成了一個與中國實際情況嚴重脱節的刻板和片面印象。

在很多人看來，西方媒體和網絡平台對於中國的這種「尊己卑人」批判性的姿態，並非僅僅源於西方精英群體的冷戰思維慣性，或是拯救教化野蠻落後社會群體的普世精神，而且反映出在中國崛起的時代背景之下，西方社會矛盾加劇，資本主義制度漏洞百出，西方民眾的信心與信仰動搖，以及西方精英階層對中國的恐慌與憤怒。

2月20日，曾任中國媒體《環球時報》總編輯的胡錫進在個人微博上就北京冬奧前後西方輿情表示，「西方輿論機器仍然嘴硬，但他們的尷尬和失落是掩不住的。更重要的是，他們的自信又折了一截。因為他們清楚，逆着疫情狂潮如此好看安全的冬奧會是他們的國家無論如何辦不出來的。所以他們只剩下了挑刺和謾罵，越是妒忌什麼，他們就越是罵什麼。」

中國復旦大學中國研究院院長張維為在2月14日的一個電視節目裏比較中美政治時稱，「在中國做政府官員，特別高級幹部，是很不容易的，老百姓對你的要求非常之高；國外要求真的很低，只要你不違法，在法律範圍內，你該休假就休假，我罵罵你，再大的災難，最後他就免責了。」

他還表示，「過去沒有中國這個參照系，西方可以忽悠說我們選個傻瓜都沒關係，這個國家照樣運轉，現在選個傻瓜，這個國家命運就是傻瓜的命運。所以他們現在很害怕，中國的真相被外部世界、被美國老百姓真正地知道之後，老百姓也會反省很多事情的。」

胡錫進與張維為的分析，也為美國媒體對涉華賬户的關注與Twitter的封殺操作提供一種可以參考的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