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力薦新國安顧問 蓬佩奧鞏固白宮話語權

撰文:黃治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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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總統特朗普9月18日任命國務院人質談判代表奧布萊恩(Robert O'Brien)接替博爾頓(John Bolton)擔任國安顧問,可以說是美國國務卿蓬佩奧(Mike Pompeo)的一種勝利。因為博爾頓的離開,也是和蓬佩奧權力鬥爭的結果。現如今,特朗普提拔國務院的人擔任白宮要職,足以體現出蓬佩奧當前話語地位的穩定。在此之前,博爾頓和蓬佩奧都是被特朗普隨時開除的幕僚人選。

開除博爾頓後,特朗普就下了指令,由副總統彭斯(Mike Pence)和蓬佩奧舉薦人選。這是彭斯和蓬佩奧藉機安插自己人的最好時機。

想當初,特朗普的前幕僚長凱利(John Kelly)被迫辭職後,彭斯曾推薦自己的幕僚長艾爾斯(Nick Ayers)接替凱利,但艾爾斯本人婉拒了這一請求。這次彭斯也舉薦了自己的國安顧問凱洛格(Keith Kellogg)接替博爾頓擔任國安顧問,但最後未被特朗普採納。

蓬佩奧舉薦的奧布萊恩最後獲得特朗普認可,可能主要有兩個原因:一是奧布萊恩是一位「談判能手」,這是特朗普最看重的特質。奧布萊恩曾經與敘利亞阿薩德政權斡旋,促使一名美國遊客的釋放。在2018年擔任國務院的人質事務談判代表之前,他在小布殊(George W. Bush)和奧巴馬(Barack Obama)總統任內在國務院擔任阿富汗司法改革項目牽頭人;二是奧布萊恩在國安及外交事務領域的資質,屬於共和黨建制派當中的老孰人。

奧布萊恩能否適應特朗普的決策風格還是未知數。(VCG)

國安顧問職位的設立和白宮同國會的權力鬥爭有關。在國防部的組建過程中,白宮向國會做出了讓步,國會也允許白宮設立國安顧問的職位,不受參議院的審核,由總統全權委任。所以,該職位的權力大小,取決於總統的信任和授權以及國安會內部的權力分配。

由於該職位最親近總統,而且負責聯絡和疏通各個內閣大員,所以很多在國安和外交上都想有所作為的人都想擔任該職位。很多人也已該職位為跳板,謀求國務卿的職位。比如,基辛格(Henry Kissinger)上世紀70年代就是以國安顧問的身份秘密訪華接觸中共領導人,之後在福特(Gerald Rudolph Ford)政府擔任了國務卿。

這樣導致了很多情況下國務卿和國安顧問的職權多少會有些重疊,所以二者之間的權力鬥爭也偶爾發生。當年尼克遜(Richard Nixon)秘密派基辛格訪華,時任國務卿羅傑斯(William Pierce Rogers)就被矇在鼓裏,權力被架空。

平衡好和特朗普家人的關係是蓬佩奧政治生存的策略之一。(AP)

奧布萊和蓬佩奧一直保持很好地合作關係,而且可以說奧布萊恩算是蓬佩奧的「翻版」,屬於傳統保守鷹派。但這種鷹派沒有達到博爾頓的好戰級別。奧布萊恩在擔任國安顧問前一直很低調,務實處理自己所轄事務。他今後最大的挑戰就是如何應對特朗普的喜怒無常、政策反覆以及對抗性的思維。

他曾在2016年的一篇文章中強調,面對世界危機,美國應該重振美國領導力,而不是像奧巴馬那樣到處和解。他曾批評奧巴馬政府同伊朗達成的核協議是一種「綏靖政策」。奧布萊恩認可特朗普的說法,即美國不應該當世界警察,但他同時認為美國要做自由世界的領導者。

無論如何,今後奧布萊恩牽頭的國安會議及跨部門溝通,蓬佩奧的角色將得到凸顯。這也算是蓬佩奧藉機鞏固自己地位的機會。不過,特朗普三年來已經體會到自己在外交及國安團隊的效率低下,成果也很有限,所以他能夠開除博爾頓,自然也有可能開除蓬佩奧,除非蓬佩奧始終保持附和特朗普的姿態。所以,蓬佩奧現在最大的任務就是安全、體面、平穩退出,而非被特朗普暴力、羞辱式地開除,否則將不利於他未來競選更高公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