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破茂將出任日本首相,中日關係會怎樣?

撰文:杭子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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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自民黨總裁選舉次輪投票結束,石破茂力壓另外兩位競爭者經濟安保大臣高市早苗和前環境大臣小泉進次郎,當選成新任總裁,他將於10月成為下任日本首相。

日本政壇這一變化,對中日關係有好的一面,也有不好的一面。

好的一面是石破茂立場不像落選的高市早苗和小泉進次郎那麼「反中」,在歷史問題上也比較容易為中國和其它相關國家接受。

石破茂曾公開表示,「並不認為中國會對日本造成威脅」,還在一些公開場合明確提出「要與中國搞好關係」 ,表示應該與中國、韓國、朝鮮建立信任關係。相對於這些年在日本民間很流行的反中情緒,和在媒體及政治界很普遍的「中國威脅論」,這是對中國很有利的一面。

另外在歷史問題上,石破茂主張把甲級戰犯從靖國神社移出去單獨祭祀,從2002年擔任防衛大臣開始,就沒有再參拜過靖國神社,在日本政壇,這是很不容易的。歷史問題一直橫亙在中日、韓日、朝日之間的一座大山,是影響日本與周邊這三個國家關係最重要的問題之一。石破茂在這個問題上的立場,總體還算是務實和温和的。

日本自民黨:高市早苗、岸田文雄及石破茂9月27日慶祝執政自民黨總裁選舉結束。(Reuters)

有這兩點打底,如果中美關係不發生激烈衝突(因為日本外交在很大程度上是看美國臉色),中日之間也不發生一些超出石破茂政府掌控能力的突發性事件的話,中日關係在石破茂任內應該不會有太大沖突。

但是,石破茂有兩點既往表現,對中日關係也非常危險。首先是台灣問題,石破茂是非常親台的,他和台灣的淵源非常深,不久前還剛剛訪問台灣和賴清德等見過面,就台日防衛問題交換意見,表示如果台島遭解放軍攻擊,日本將發揮「威懾力量」讓解放軍付出代價。

所以在台灣問題上,石破茂有很大可能會繼承安倍的「台灣有事就是日本有事」的立場,台日雙方的官方互動會持續強化。特別是,考慮到台灣現在是賴清德執政,而賴又是個「務實台獨工作者」,提出要通過強化國際合作實現他的台獨夢,所以台灣問題,以後可能會成為中日之後的一個爆點。

其次是在軍事上,石破茂是主張擴軍備戰的,而且他主張建立一個「亞洲北約」來維持亞洲秩序。石破茂在擔任防務省長官時與日本、歐洲等互動頻繁,還頻頻前往費率賓、越南、印尼等東南亞國家訪問,向這些東南亞國家提供軍事和海巡裝備。

現在一個比較危險的態勢是,美國正以應對中國軍事威脅為由,在日本、菲律賓等強化軍事合作與部署,並且還在把北約引往亞洲。石破茂的地緣主張和美國的戰略主張高度契合。

所以在石破茂任內,美國在日本的導彈部署一定會加速,日本自身的軍事工業和海空作戰力量、遠程作戰力量也會進一步提升。日本也會利用自身作為域內國家的優勢為美國奔波,強化與東南亞國家的軍事與安全合作。對中國來說,這是一個非常大的戰略性挑戰,以後中日圍繞這個領域的對抗可能會加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