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連降格與會 印度已成為上海合作組織的另類

撰文:鄭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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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合組織成員國政府首腦(總理)理事會會議將於10月15日至16日在巴基斯坦舉行。巴基斯坦已經正式向上合成員國的各位領導人發出前往伊斯蘭堡的邀請。但據印巴媒體報道,印度方面態度冷淡尚未明確回應,印度總理莫迪有可能缺席峰會。

印度和巴基斯坦早在2017年就加入上合組織,2023年印度首次擔任上合輪值主席國主辦上合元首峰會,但卻選擇了視頻會議方式,彼時新冠疫情等因素已經不是阻礙印度舉辦線下會議的因素。

2024年7月3日至4日哈薩克舉辦上合元首峰會,印度總理莫迪(Narendra Modi)缺席峰會,只派出印度外長蘇傑生(S. Jaishankar)與會。儘管莫迪給出的理由是與國內議程衝突,但令人意外的是和上合元首峰會結束數日,7月8日至9日莫迪前往哈薩克的鄰國俄羅斯進行訪問。

2024年7月8日印度總理莫迪(Narendra Modi)訪俄與俄羅斯總統普京(Vladimir Putin,又譯普丁或蒲亭)會談。(路透社)

上合組織最高決策機構是成員國元首理事會,該會議每年舉行一次,決定本組織所有重要問題。政府首腦(總理)理事會每年舉行一次,討論本組織框架下多邊合作和優先領域的戰略,決定經濟及其他領域的原則性和重要問題,通過組織預算。此次巴基斯坦舉辦的是政府首腦(總理)理事會會議。

印度是議會制政府,以往莫迪兩個會議都曾參加。現如今印度對待上合框架下的元首峰會和政府首腦會議態度冷淡。印度外長蘇傑生此前強硬表態稱,印巴「無條件對話」時代已結束,「跨境恐怖主義」仍是轉圜兩國關係的關鍵障礙。有聲音認為印巴關係緊張是印度冷待上合的原因,莫迪不希望在上合峰會同巴基斯坦領導人接觸。

但不少分析認為印度對待上合的態度最主要和中國有關。中國是上合的核心驅動國,印度一直在防範陷入中國的主導和控制。印度是上合組織成員國唯一一個反對「一帶一路」倡議的國家,幾乎逢「一帶一路」議題必反,導致組織許多議程無法順利推進。且印度同中國既有領土爭端,又有在全球南方影響力的爭奪。兩國軍隊至今仍在邊界對峙,印度近年來多次組織排除中國參加的全球南方會議。

這種對中國的戰略敵意還不止體現在上合。2024年10月金磚國家將在俄羅斯喀山舉行領導人峰會。2023年4月,俄羅斯提出金磚貨幣構想,希望聯合金磚國家及部分非洲國家發行一種新的國際貿易貨幣結算,以對抗美元霸權。印外長蘇傑生2023年7月明確表示,不考慮創建金磚新貨幣。印度《商業標準報》2月20日報道,印政府主張以「排除中國」為前提簽署金磚共同貨幣協議。近日印度提出同意金磚共同貨幣協議的條件,即協議不具有約束力,印度可以自由選擇與之進行貨幣結算的成員國,而不考慮中國等其他國家。

2023年6月印度總理莫迪訪美與拜登在白宮碰杯。(路透社)

鑑於已經有二十多個國家正式遞交了加入金磚的申請,中國和俄羅斯對於推動金磚擴容擴大影響力較為積極,但是印度對於金磚擴容態度消極。2022年中國擔任金磚主席國時,印度不僅反對中方擴容的提議,還極力阻止巴基斯坦申請加入。而在2023年5月,印度卻又突然轉變態度,表示同意金磚擴容,其理由竟然是「擔心受到中國的排擠」。最後2024年7月金磚國家不得不決定暫停擴容。

印度在上合、金磚扮演破壞者角色的同時,積極向西方靠攏。今年6月6月贏得連任選舉後,莫迪6月13日啟程前往意大利參加G7峰會,這是印度第11次、莫迪第5次參與G7峰會。原本今年印度是美日印澳四方安全對話(QUAD)峰會的主辦國,為了照顧美國總統拜登即將卸任,印度將今年峰會的主辦權交給了美國。美國將於9月21日在拜登家鄉特拉華州舉行本屆峰會,莫迪將訪美出席會議。

對西方來說,印度是全球南方國家中和中國矛盾明顯的國家。在新興國家中,印度又是在上合、金磚對中國態度最為消極的國家。印度極力擴大自身在全球南方的影響力,為自身貼上新興國家領袖的標籤,同時利用中印矛盾和自身全球南方領袖的標籤,為爭取西方支持打下基礎。這樣的國家定位決定了中印關係長期不睦,同時也決定了印度將長期是上合、金磚組織中的另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