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灣奔向危險戰場 鷹派蔡英文鼓動對抗卻無視台海警訊

撰文:張鈞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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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克蘭局勢備受全球關注,而在以中美博弈為表現形式的「百年變局」下,台海情勢更牽動了世界與區域格局的變化。台海危機風急浪高已是共識,然台灣蔡英文政府仍堅持「親美抗中」路線,站在十字路上的台灣該何去何從,台灣學者出書表達了對於置身台海火藥庫的擔憂,也提出「避險」的思考。

台灣「兩岸發展研究基金會」2月22日上午舉行《奔向戰場:危險十字路口的台灣》新書發表會,該書集結台灣14位學者專家的文章,強調台灣社會需要迫切思考和勇於面對如何避免集「完美風暴」於一身的衝突從天而降。新書發表會現場邀請該書主要作者與權威學者對當前情勢發表看法。

該書編者、兩岸發展研究基金會董事長丁守中解釋書名為何定為《奔向戰場:危險十字路口的台灣》,反映了14位作者對台灣在中美霸權激烈鬥爭之下,民進黨政府採行一味的親美反中路線,陷台灣於霸權代理人戰爭的憂心。丁守中表示,美國國會這兩年推動多項親台法案,看似支持台灣,實際利用的是台灣執政黨反中台獨心態而大賣軍火,把台灣推向中美鬥爭風暴最前線,許多國際媒體把台灣視為2022年危機黑天鵝、最危險的地方,台灣需要和平幸福還是戰亂風險,應該是領導人要思考的問題。而中國大陸也走到了十字路口,中美要提早陷入修昔底德陷阱(Thucydides' Trap)以戰爭收場,還是中華民族持續的偉大復興,關鍵在於兩岸關係的處理,以及兩岸領導人的一念之間。

丁守中呼籲,台灣如能採取「親中友美」政策,或許在國際間會有更大空間,更能贏得尊嚴,更能維護台海的穩定與安全,更有機會加入區域經濟組織。甚至還能在中美霸權鬥爭中,扮演協調緩衝的角色,對世界和平做出更大貢獻。

為什麼會有兩岸關係非常危險的察覺?台灣國安會前秘書長蘇起將自己比喻為「火山專家」,雖然無法預測火山何時爆炸,但從温度上升、硫磺味變濃、土地一直在振動等徵兆,便能提出警訊,希望當政者能夠找到吉避兇之道。蘇起感嘆,對於兩岸關係的警訊,台灣只有三成的人聽得進去,七成人聽不進去,可是國外各種智庫報告有九成五以上都認為兩岸非常危急。

蘇起將當前兩岸嚴峻的情勢,歸結於兩種結構性因素。第一種系「經濟兩極的世界」與「軍事兩極的地區」,在經濟上,排名第三的日本已遠遠落後於中國大陸,台灣難道要跟隔壁的這一極作對嗎?在軍事上,包括美國智庫與前國防官員都認為,美國根本不會來救台灣,所以拉了日本、澳洲等「小兄弟」湊過來,體現美國已不夠自信,而且遠水救不了近火。蘇起向蔡英文提問,台灣處在這樣的環境下,還要邀請蓬佩奧(Mike Pompeo)訪台,這個做法「只有小聰明,沒有大智慧」,因為此結構性因素只會繼續加深、不會減弱。

第二種系美中台結構。蘇起分析,現在美中台都是鷹派當家,這是過去從來沒有遇過的情況。美國民間鴿派與鷹派大約50%比50%,但政府官員有80%不希望美國認輸、要把中國壓下去,兩黨皆然。中國大陸的情況則是急迫性越來越強,只剩下章念馳還在講《統一法》,但章已是「空谷跫音」。而台灣更是鷹派,美國起碼還認為中美社會要來往、領導人要通電話,但台灣鷹派「鷹」到政府還要去鼓動民間對抗;蔡英文是最大的鷹派,去(2021)年雙十講話的「互不隸屬」論便已浮上台面,台灣所面臨的危機,既有結構性因素,也是自己的政策所造成的結果。

曾任台灣國安會副秘書長、陸委會副主委的東華大學公共行政學系榮譽教授高長,從兩岸特殊的政經關係切入,指出兩岸政治關係緊張,但經濟融合程度卻非常深,因此兩岸應該政治少一點、經濟多一點,讓台灣硬實力和軟實力都有更大的發揮。高長以過去是否開放電子業到大陸的爭論為例,當時有看法認為台灣電子業一旦西進就完了,但結果證明,還好當年有放行,才有今天台灣電子業的成就,釋放出來的動能往高階發展,利用大陸市場,台灣有更多發展機會,說明兩岸經濟「合則兩利」。

此外,高長也質疑兩岸經濟「脱鈎」的說法。他表示兩岸經濟融合越深,並不等於台灣對大陸過度依賴,因為兩岸是相互依賴。兩岸上中下游的「產業內貿易」越來越緊密,說明兩岸經濟不可能脱鈎,況且在中美貿易戰和新冠(COVID-19)疫情的影響下,美國日本真正離開中國大陸的企業沒有超過20%,甚至還要加碼投資;台灣工業總會的調查也是一樣,表示要撤離大陸的廠商未超過兩成。兩岸產業內貿易越來越緊密,對台灣經濟正面意義還是大於負面的。

台灣輔仁大學日文系特聘教授兼日本暨東亞研究中心主任何思慎,對於日本在台灣安全扮演的角色,提供了另一個觀察角度。他表示台灣期待美日同盟,就算安倍晉三說「台灣有事就是日本有事」,但台灣對於日本角色欠缺正確的理解,日本自衛隊缺兵嚴重,在法律上不是軍隊,也無軍隊該有的指參體系,戰爭要如何動員?日本自衛隊要轉型為軍隊或國防軍,還有很長一段距離。

何思慎提醒,日本無論在伊朗、烏克蘭還是台海問題上,維持穩定壓倒一切。因為只要發生衝突,會讓日本經濟與安全受損,在政治上也會陷入尷尬,因此只能事前預防,並樂於充當橋接者,儘管緊跟美國,但也能保持着與美國敵人講話的關係。因此台灣不能只看到安倍晉三很愛台灣,因為日本政治人物最愛的是日本,掛在嘴上的終究是外交辭令,2016年以來的台日關係並沒有實質往前走。

何思慎以日本人最喜歡看的煙火做比喻,煙火能夠瞬間點亮天空,但幾秒過後黑夜依舊是黑夜。蔡英文過於迷戀煙火瞬間帶來的快感,但無法改變黑夜,尋找黎明靠的不是煙火,要知道光明的方向才可能真的脱離黑暗。何思慎最後也借用日本已故政治學者高坂正堯的名言與台灣綠營朋友分享:「中國,不管喜不喜歡他,都要好好跟他相處」。

《奔向戰場:危險十字路口的台灣》一書作者包括丁守中、何思慎、高長,以及台灣大學政治學系教授張登及與左正東、政治大學東亞研究所特聘教授兼所長王信賢、台灣師範大學政治學研究所教授王冠雄、淡江大學國際事務與戰略研究所副教授黃介正與李大中、政治大學經濟系兼任教授林祖嘉、前立法委員帥化民、中國文化大學社會科學院院長趙建民、政治大學兩岸政經研究中心主任魏艾、台灣經濟研究院研究九所研究員兼所長譚瑾瑜等14位學者。台灣前行政院院長毛治國、台灣和碩集團董事長童子賢、時報出版公司董事長趙政岷等人,亦有參與新書發表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