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訪|林峯楊茜堯上位快 徐榮認年青時有比較:我有咩做得唔夠好
俗語說:「戲棚下站久就是你的。」用來形容現年49歲的徐榮最合適不過,在TVB從一個閒角演起,默默耕耘了8年最終在2007年迎來裘俊(《同事三分親》)一角,令他成功入屋。雖然至今他仍欠演男主角的運氣,但絕對稱得上是「最佳配角」,在多部劇集中展現出色演技,就好像最近熱播的《寵愛Pet Pet》,飾演的杜志德搞笑十足,讓不少觀眾看見他有喜劇細胞一面,再一次令大家肯定他這位「綠葉」的超強實力。
入行至今24個年頭,當中的甜酸苦辣徐榮難以忘記,筆者在是次專訪深談中,聆聽着他回憶起初入行最艱辛的日子時,媽媽曾講過的一句說話:「家裡不用你管,你管好自己就行。」講起時他雙眼通紅,湧起不少感觸。回往這些年走過來,他總算在演藝事業上有一點成績,對於紅不紅這回事他亦看得相當淡,揚言努力演好戲做好自己就可以了。
同期林峯﹑楊茜堯火速上位,徐榮:「年青時代一定會比較。」
從1998年電視藝員訓練班畢業後加入TVB的徐榮,同班同學有林峯﹑楊茜堯(原名楊怡),他們明顯地比徐榮來得幸運,很快地獲公司力捧出演一些重要角色甚至擔任男女主角。眼見同期的同學已成功上位,問到當下有否存妒忌之心,徐榮就表示:「當然阿怡﹑阿峯是很好朋友,我就不想再拿甚麼來比較。(以前有沒有?)以前見到同期訓練班的好朋友有好成績是很開心的,現在就沒有說比不比較,用現在心態看以前,大家有不同的起步﹑遭遇﹑待遇,誰先誰後誰有好成績誰沒有好成績,其實是無所謂的,不是我們決定的,是這行頭市場去決定的,作為現在來看,我們都做了爸爸媽媽,大家很幸福我們已經很開心。」而他與林峯﹑楊茜堯私下亦是好朋友,大家不時相約聚會聚餐。
聽着徐榮的回答他似乎不想再多提,但就表明年青的時候一定會有比較的心態:「年青時代一定會比較,那個不叫比較是自我審視,我究竟有甚麼做得不夠好這樣去審視,比較我就沒有。我只要見到同期﹑朋友有好的成績,每個人接收的工作﹑質量不是我們決定的,完全靠市場﹑公司決定。」
難上位到現在仍自我質疑,徐榮:「是不是自己做得不夠好。」
一位演員能否大紅大紫,單憑有實力遠遠不足夠,在娛樂圈這一行需要更多的是「運氣」,而徐榮多年來仍未能走上一線位置,他自認可能缺乏天時地利人和:「這麼多年以來我有沒有好的角色,是有的。雖然有一些角色是觀眾認同的,但每次看都覺得可以有更好一點的演法,變成了我每一次都要嘗試做到最好,但每一次看完後都覺得可以演得更好一點,我不肯定我是不是做得最好,但我已經盡力了,這個就是自己對自己交代。」
演員是一份對自我精神分裂的職業,極具敏感﹑瘋狂﹑擁有豐富情感等,擁有多面性的他們私下或許是孤獨的,甚至會不停的自我質疑,而眼見好朋友們擁有好成績,徐榮亦有過質疑自己的時候:「有質疑自己,隨着年資的增長我慢慢得到一些答案,而這些答案是對於自己的,是不是我不夠投入這件事呢?每次拿到的劇本是不是看得不熟呢?對角色了解是不是不夠深呢?我是這種質疑自己,我不是質疑自己的運氣,我到現在都在質疑是不是自己做得不夠好。現在的態度是這樣。」努力不是一定有回報,但不努力就肯定沒有回報,徐榮深明這個道理,所以他努力投入角色當中,盡力做到最好。
低潮期幸得家人支持
演員是被動的職業,他們都必曾走過人生迷惘或低潮時期,而對於自己演藝路上的低潮期,徐榮就坦承有分時段:「以前早十多年前,如果有一陣子沒有戲拍的話,我會覺得自己低潮,會想自己是不是做得不夠好,得罪人之類。現在近幾年如果我沒有戲拍,我會更看重家庭,沒有覺得低不低潮。」心態非常之好。
初出道頭幾年演員路上發展不順,徐榮的家人亦看在眼內,但他們並沒有勸退更多是出自關心,特別是媽媽的一句說話:「家裡不用你管,你管好自己就行 。」令他記億猶深,講起時他雙眼通紅,更講到哽咽。除了媽媽之外,他的哥哥在他低潮期時,亦不時會塞錢給他上班,好讓他放心追求自己的演藝夢。
不再看重「紅不紅」這回事
演員是一份不穩定的工作,有不少人演員都設一個期限給自己,但徐榮就完全沒有這個想法:「期限並沒有但經常會想放棄,第四、五年的時候。這行是很有趣的,當你不想做的時候,就會有一個角色找你演。」久而久之就一直演下去。而他亦有自知之明,明白到自己學歷不高,沒有一技之長,不像別的演員擁有大學學歷或專業能力,所以難以轉行重新適應新工作。
熱愛表演的徐榮這這麼多年來嘗試過不同類型的角色,流氓﹑車伕﹑導遊﹑警員﹑黑幫頭目等,均演得入型入格,雖然未能大紫大紅,但至少已盡力做到最好。演藝生涯始終未能一嘗走紅滋味,現在的他已對於「紅不紅」這回事已看得相當之淡:「以前看得比較重一些,現在是生死看淡,但並不代表我對演戲沒有火,那團火還在的,只不過是用了另外一種角度。我想說在這一行有很多東西是控制不了的,當你接收了一個很好的角色的時候,那團火就燒得旺一些,當你沒有好角色的時候,那團火就是文火,之後接到一個角色自己很喜歡的,把蓋子打開把火扭大一點,現在就是這種情況。」或許正因為改變了固中思想,令他懂得隨遇而安,最終遇上裘俊一角為人熟悉,在「綠葉界」闖出名堂。
筆者後話:
聆聽着徐榮娓娓道來演藝路上的故事,筆者認為他根本就是「打不死的小強」,擁有一顆堅石之心,無論多麼的艱難亦要演下去,這種精神絕對值得大家學習。而在訪談過程中,他完全不做作,真情流露,想哭的時候就哭,想笑的時候就笑,大家好像朋友般閒聊,非常親切,如此真誠認真的好演員,絕對值得大家喜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