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嬌救志明】彭浩翔親解︰手指雕塑真係我買 唱過《傾心》參賽

撰文:許育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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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嬌救志明》終於上畫,不少人已經第一時間入場欣賞,這段跟大家維繫了7年的感情。看罷,有人非常滿意,有人滿腦子疑問,有人覺得春嬌變得很港女,有人覺得她背負太多,這一切一切,其實最好由彭浩翔親自作答,事關戲中大至春嬌對愛情的焦慮,小至那首80年代的沖喜歌《傳說》,甚至那件價值9萬蚊的Dali手指雕塑,都是彭浩翔他本人擁有,看似天馬行空的創作,其實每個背後都有故事,全部有根有據。(注意︰內含小量劇透)

不少人看罷電影,覺得春嬌嬲志明有點港女。彭浩翔說︰「其實志明冇犯過什麼嚴重的錯,春嬌的不安並非來自志明,是來自自小拋妻棄女的爸爸,只是藉一件事發洩在志明身上。」(梁碧玲攝)
《傳說》是來自Radias 1987年的一張同名專輯,碟內還有彭導用來參加歌唱比賽的《傾心》。(網上圖片)

《傳說》「啲打」聲好沖喜

彭浩翔向來喜歡在電影中加插一些廣東舊歌,《春嬌救志明》首條預告中,就有一班姊妹唱Raidas首《傳說》。原來這首是為失戀中的春嬌打氣的沖喜歌,但點解導演要揀這首呢?「你不覺得首歌好節慶,無端端一開始就在『吹啲打』(嗩吶),然後又加入電子音樂,幾有趣。」這首歌不單是導演的成長記憶,也是他首次感受到填詞的威力。「林夕能夠將傳統的民間愛情故事,融合成在電音之間,成為一首講現代愛情的情歌,令我發現原來傳統和現代的結合可以這麼有趣。」

愛Raidas又點止聽呢,彭導年少無知時,就曾經以一首《傾心》去參加歌唱比賽。(記︰有沒有收穫?)當然沒有啦,這個世界好公平,只是當年不了解自己。」每部戲都浸入一些廣東舊歌,不敢說是教育下一代,至少是個分享。「這是我成長年代出現過的歌,好可惜這一代人很多都冇聽過,所以在自己的電影中,花少少力氣去帶歌俾大家聽。」

春嬌姊妹團聊天,都是刪減的重災區。(《春嬌救志明》劇照)
這件戲中「道具」,現放在彭浩翔的工作室內。(網上圖片)

Dali雕塑 男人要有

戲中張志明相當大細路,出了幾萬蚊花紅,就去買了件來自西班牙畫家Salvador Dali的手指雕塑品返屋企,然後怕被春嬌詐型,就穿鑿了一堆藉口去解畫。事實上這番對話並非創作對白,而是真實對白,是當日彭導買回來後跟彭太解畫的真實對白。「件Dali真係我買,記得應該要9萬幾……所以戲中對白全都是真的,我一模一樣地在家中講過一次。(太太沒有詐型?)都冇,特別是若我拿來拍戲,就更加合情合理啦!」彭導補充,你是欣賞這件東西才會去買,那麼好自然會從中得到一些靈感和啟發。

關於Dali的大拇指怎麼用,志明將余文樂出品的Madness藍色帽戴上去之後,港版說的是「子宮帽」,內地版說的則是「戴帽子」。(《春嬌救志明》劇照)
《雷洛傳》中的顏爺,霸氣十足,惹人討厭。(影片截圖)

最愛秦沛演顏同

秦沛是彭導一直好想合作的演員,事關細細個都愛看他在《雷洛傳》中飾演的顏同探長。「他是香港演員中,極少數能演正劇又能演喜劇的演員,細個睇《雷洛傳》已經喜歡到不得了,當年他不能憑此片拿最佳男配角實在可惜。」愛他顏同式演繹,但戲中他是一位風趣抵死的Dad~dy,似乎未完全滿足彭導。「所以中間加插了一場扮黑社會大佬戲份,就是我想要的感覺。」

今次的岳父角色,是戲中一個亮點。

「春嬌對愛情焦慮是我的寫照」

今集睇完,最多想不通是何解千嬅對愛情感到焦慮,中段會對志明一點安全感都沒有,雖已講明是受父母離異影響,但還是未能切身感受。或許,若你是過來人,自會較易感受到那份不安,而彭導正是其中一員。「我爸爸媽媽都是離婚的,所以我對愛情一直持不信任態度,絕不相信有天長地久,形成比較悲觀的性格。」悲觀性格,甚至去到同人合作都不信會長久。「例如跟朋友合作開公司,我都會假設將來生意失敗後怎算?有人覺得不吉利,但我覺得是啟動了保護自我的機制,反令自己舒服些,有時煩到連女人都話我可否思想像一點男人?」是悲觀,但彭導覺得悲觀的終極是樂觀。「因為你已將最壞的可能性考慮,餘下的便以平常心去面對。」未能理解只因為我們未經歷過,不等於冇可能發生。

「我爸爸媽媽都是離婚的,所以我對愛情一直持不信任態度。」彭浩翔說,難怪會寫出春嬌那種不安。(梁碧玲攝)

第四集之可能?

電影結尾,似留有伏線,看來今次比第二集俾自己更大的逃生門,免得說了不拍結果又拍那麼尷尬。「我不是故意欺騙大家,而是我當時真的不打算開拍第3集。正如現在你問我會否有第4集,這刻我真的沒有這計劃,但難保過很多年後,又想拍。」伏線只是留個生口,未必在此發展下去,但對彭導來說,再拍也有一定難度。「第1集用5星期思考便拍,第2集用了兩年,到第3集就要花4年,可能萬一有第4集,已經是很久很久之後的事,到時有人會走出來說︰『我祖母當年話這套戲好好睇的,她在生時說。』其實我們5個,我、楊千嬅、余文樂、余春嬌、張志明,5個都喜歡重聚,但我又不想為了重聚而驚動兩位朋友,所以要諗到一個好好的事情,才會叫他們出來,否則只有我們3個(導演、春嬌和志明重聚都可以。」

歐鎧淳亦於《春嬌救志明》中演出。(《春嬌救志明》劇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