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戀日】鄧麗欣用10年認清方力申：有緣唔代表有分走落去
去年聖誕是《紀念日》，今年聖誕則是《失戀日》，導演葉念琛說，的確是的，新作的故事靈感源自於御用男女主角，方力申和鄧麗欣的分手。
「旺角活地亞倫」這次比真正的活地亞倫算的還要「盡」，從開鏡到煞科一直賣關子，不說男主角是誰。直到上映前一個月，第一條完整預告才揭開謎底，這次「阿寶」的另一半原來是劉浩龍。
葉念琛說，神秘是葉念琛電影的風格。
鄧麗欣則說，男主角不管是誰，都很冒險都不好當，畢竟觀眾從2006年的《獨家試愛》到2016年的《紀念日》，追看她和小方這一對，形同電視劇。 「只不過，有緣在一起，不代表能有份一直走下去。就算是電視劇，也終究會有演完的一天。」
攝影：符祥定
就在一年前，同樣是電影宣傳，不過那時候是10年《紀念日》，鄧麗欣和方力申順理成章情侶檔做訪問。我還記得當時在拍攝場地，為了工作兩個人形影不離，一點也看不出來不足一個月後會宣布分手。
一年後再遇上宣傳期，這回鄧麗欣（Stephy）事先說好不做個人訪問，去哪都拉着導演葉念琛擋駕，有助轉移視線嗎？我倒沒覺得。大家的問題，都是一坐下來先問Stephy，為什麼失戀要拍《失戀日》。
「如果純粹聽名字，我真的不會拍……我覺得總有原因，葉導演喜歡深不可測，聽下去我也想知道他這次想表達什麼。我們合作這麼多次，我很知道他對女人的了解很深。其實這個電影叫《女人三十》更貼切。我在這個年紀，事實上也適合拍一部這樣的電影，代表這個層面的女性觀眾。名字是包裝，我們實際探討和包含的其實多很多。」
其實不見並不難，難在兩個人在一起真的有很多回憶。我覺得人和人的關係很有趣，有緣走在一起，但是未必有份可以一直走下去。不止男朋友，朋友也一樣……
女人三十不止愛情
葉念琛說，這次故意讓男主角保持神秘，除了是有策略有系統的「葉念琛」式懸念外，最重要的，還是想把焦點放在Stephy身上，始終，葉念琛電影，「阿寶」才是主角，「我想這部電影女孩子一點。所以預告都集中在女人三十要面對的問題上，剛剛好，Stephy也是在這個關口上。我覺得我控制得很好，媽媽給的壓力、男朋友總是拖，很中，網上的評論一致都是正面，都有共鳴。尤其是和男朋友很多問題不能問，是不是這段愛情有問題，很多女孩子都覺得很中。」
我問Stephy，男主角是誰？是不是方力申，影響她接這部電影嗎？「我一開始的時候有考慮這個問題……不是影響我接不接這套戲、能不能投入這套戲，而是我擔心男主角反而會擔心。他也會有某程度上的壓力，還有外間對這個人選的揣測肯定不少。其實我們有很多男演員，同事也好、朋友也好，是男演員，不是另一半。」
導演補充：「時間方面當然是太敏感，電影叫《失戀日》、女主角是Stephy，當初我作這個決定完全是因為我想要拍。我承認，是因為他們分手所以有這個故事，所以我想拍失戀。有時候創作很有趣，當然，有些人覺得我太計算、太商業，但是創作的本身其實很單純，我的公司自己的概念，當初找她來談，也不肯定她會不會接。我想她最卻步也就是電影名字叫《失戀日》，其實電影拍的又不是Stephy的失戀，你懂的……我們認識這麼多年，她知道我要的不是抽水。」
「我不需要觀眾進場的時候分清楚失戀的是『阿寶』不是我……」 Stephy說：「人人都會經歷失戀，這麼巧那段時間我失戀而已。其實新聞這麼多，過了大半年，大家不是已經都淡忘了嗎？進場看一個故事而已。別人對我身上發生的事（情變），有點看連續劇的感覺，『入咗腦』，就好像每天晚上追《創世紀》一樣，其實電視劇也有演完的一天。」
我沒有問她真實發生了什麼，我跟你們知道的差不多。拍攝現場我不太理她，不太會噓寒問暖，我很高興合作了這麼久，從monitor上看她的演出，還是會有驚喜。
10年認清有緣無分
所謂的女人三十這個關口，就像電影裏的「阿寶」，在職場上循規蹈矩，眼看着眾望所歸就要升職，卻被年輕漂亮身材更好更進取的新人取代；跟親生母親恍似撈亂骨頭，一開口句句夭心夭肺；然後是男朋友，10年感情對方卻懼怕承諾，葉式金句又是時候出場，「如果一段感情有太多問題不能問，是不是代表這段感情本身有問題？」
導演說千萬別對號入座，電影裏的分手故事絕對不是取材自現實，「我沒有問她真實發生了什麼，我跟你們知道的差不多。拍攝現場我不太理她，不太會噓寒問暖，我很高興合作了這麼久，從monitor上看她的演出，還是會有驚喜。尤其是那幾場感情戲。我拍Stephy沒有十次也有九次，比杜琪峯拍鄭秀文還要多。我沒有問她電影裏的種種有沒有經歷過，反倒是問她，如果是你，會怎麼應對？去年的《紀念日》破了我們自己的紀錄，我最自豪的是，《紀念日》以後，大家都把Stephy當成一個演員。」
電影裏的角色要面對的是一個人生的轉捩點，一個三十多歲的女孩子，做到一個位置，升職不成、結婚不成，和男朋友沒有將來，可是這個年紀正好是時候要想將來，於是會想世界的價值觀到底在哪裏。
值得一提，為了突顯新的「阿寶」是個不折不扣的弱者，導演專門為Stephy的設計是要戴眼鏡，一猶豫起來一退縮起來就慣性的托眼鏡往後退，現實其實剛好相反。去年剛鬧分手，方力申甫見記者尚且眼紅紅有點哽咽，反而Stephy一點猶豫也沒有，決絕得很，「電影裏的角色要面對的是一個人生的轉捩點，一個三十多歲的女孩子，做到一個位置，升職不成、結婚不成，和男朋友沒有將來，可是這個年紀正好是時候要想將來，於是會想世界的價值觀到底在哪裏。這個年紀的女人最怕改變最怕失敗，事實上最怕失敗的女人最失敗，阿寶在工作上和愛情上要做很多決定，面對的和真實的我一樣，人生除了愛情還有很多。」
我問Stephy，結束一段10年的感情需要多長時間回覆，她說既然沒有陷自己於一個不快樂的境地，就不需要多久走出來，「已經這麼大了，感情處理應該要理性一點。既然處理過了，就要重新開始。尤其是一起這麼多年，大家都已經變得成熟，不是『講玩』，是經過深思熟慮，是知道走不下去才決定分開，重點是，已經足夠了解自己，知道事情發生了以後該怎麼處理，怎麼面對。事前已經有心理準備，事後也就沒有什麼是過不了的。」
這時候導演插了一嘴，說Stephy之所以鎮定，是因為從來都是她甩人。Stephy微微一笑不否認，「我也想這麼說……哈哈……我從小就是很認真的人，一拍拖就會想像他是不是我的結婚對象。當一知道他不是，就不會再想走下去，不想再浪費時間。坦白說，10年以前最長的戀愛最多也就是一年多兩年，一直希望能維持一段長時間的戀愛，當真的走過10年，我想我骨子裏並沒有變。」
沒有聯絡也沒有見面
幾年前和Stephy做訪問，她說那一刻小方就是他想找的人。
一年前和小方做訪問，我特別記得小方說起瑣碎事，「昨天晚上我才跟Stephy說起來，去年她心血來潮買的麵包機，過了一年原封不動包裝還沒拆，是不是該送給人？……沒有，我不是怪她，我哪敢怪她？」一年前我聽到的是老夫老妻的日常，奇怪了，一年後讓我更細味的，是那句「我哪敢怪她？」
今年3月，方力申和鄧麗欣宣布已經分手3個月，更是在10年拍拖紀念日當天決定分手。分手將近12個月，除了月初第一次在記者會上碰面，Stephy說這一年，二人沒有聯絡也沒有見面。
「沒有你們想的那麼難避免，當然分開以後家裏有很多東西都在提醒他的存在，工作上更多……不過，大家覺得我們千絲萬縷是電影和工作，是大家沒法分開我們的工作和私人。其實不見並不難，難在兩個人在一起真的有很多回憶。我覺得人和人的關係很有趣，有緣走在一起，但是未必有份可以一直走下去。不止男朋友，朋友也一樣，這些年走在一起，但是幾年以後可能會因為待在不一樣的圈子而分開。人是會成長的，不能說是割捨，只能說我們的角色不一樣了。說不定，將來有一天，會是好朋友。」
為什麼一起走了10年才知道走不下去，畢竟，一個女孩子，能有多少個10年？
「其實想深一層，正是因為走了這麼久，才最終知道大家不適合。因為人會變的，這些改變不一定就不好，很微妙之間，大家都在變化。我的30歲，最大的改變應該是心態。我覺得我循規蹈矩已經很多年，過去十多年該做的都做了，有些以前不敢做、懷疑自己能不能做到的事，我覺得是時候踏出去，不要再懷疑。」
一出道就事事順境，一做女主角就和男主角戲假情真，Stephy說有時候太順利也未必是好事，「既然走得舒服，不如就繼續這麼走，不知不覺，原來這些就是別人口中的comfort zone，其實走出去是不是就不舒服，沒試過怎麼會知道？現在有一種心態，是分手也分了，還有什麼不敢做？反正現在只剩我一個，不再需要對任何人負責，一個人以後，是真的，覺得好像輕鬆了。現在的我，不想過去也沒有想找另一個人取代，我只想看多一點演藝圈以外的這個世界。」
後記：說好的婚訊呢？
相戀10年，Stephy和小方這一對一年間閒閒地傳幾次秘婚。禮金、好日子、蜜月場地、婚後愛巢次次傳到似層層，小方去年說起物極必反，「寫得多，知道原來真的很多人關心，反而有壓力……是不是真的能如大家所願幸福呢？萬一哪方面做的不夠好，你們會不會失望呢？」今年遇到了，我再問Stephy，到底有沒有哪次臨門一腳，差點結成婚，錯過了於是婚訊變分訊？Stephy的答案跟小方原來真的差得太遠，「沒有，這些年來我們從來沒有真的談過結婚。二十多歲的時候，曾經以為終究會走到結婚生孩子那一步，慢慢的長大，我發現原來這不是唯一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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