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四劇】無綫御用阿媽程可為恥笑頒獎禮:畀嚿膠我做咩?

撰文:林通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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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可為18歲入行,第一份工就是當演員,84年移民温哥華,97年回歸無綫到現在,前後做了30年;左圖為1975年《乘風破浪》女學生林子寧的造型。(網上圖片)

電視精一定發現,最近在無綫「老是常出現」的、曝光率最勁的不是一眾小生花旦,而是65歲的超級甘草程可為(Rainbow)。最近她一日4劇連環播,由朝早開始播的《樓奴》(11:45am)、下午《宮心計》(2:45pm)、黃金時間的《巨輪II》(8:30pm)及深夜的《創世紀》(11:50pm),當中有3套劇飾演媽媽角色。

程可為從來不推工作,公司委派的一定做,2013年拍《女警愛作戰》對手是同屆訓練班同學許紹雄,程可為的演出,當時成為網上流行的截圖。

40年拍逾100套劇 最恨拍廣告

翻查資料,Rainbow姐這位無綫御用阿媽,為1972年無綫第一期訓練班學生,同期有甘國亮、許紹雄等,在無綫前後服務接近30年,拍過111套劇,這位殿堂級綠葉,原來最想要的不是獎座,而是一個廣告,她說:「我冇留意自己出得咁密喎!做咗40幾年,咩類型嘅阿媽都做過,應該媽媽形象深入民心啦?但就半個關於媽媽廣告都冇人揾,呢啲真係整定,希望退休前有啦,依家嘅心態,有就做,冇就唔好死埋去搲,人哋都冇預你,你走埋去咪盏乞人憎。做咗咁多年,程可為三個字,觀眾都知我係乜水啦,唔通仲想攞視后咩?唔好咁癲啦,攞嚟做咩?一嚿膠,終身成就獎?更加唔好,畀舊膠我,睇見都好笑,求其一個三角型嘅膠,就開心到眼淚都出理?有冇攪錯呀?」

程可為年輕時多做第二女主角,更當時最紅的汪明荃經常合作,其中一套是1974年的《永恒的春天》。(網上圖片)

專業阿媽未結婚:我唔可以有家庭負擔

程可為多飾演人母,但現實中她未婚、亦沒有子女,但她不覺得人生有什麼欠缺,她說:「冇,絕對冇,因為我唔可以有家庭負擔,唔可以有人我要憂慮,我當自己隻狗係人咁養,我會掛住佢,又驚佢凍或者熱、會唔會肚餓又點,如果有家庭就更加多嘢擔憂,我會攪唔掂㗎,我會好大壓力。我而家好輕鬆,鍾意𣉤幾耐就幾耐,老啲自己會唔會老人痴呆,我就唔理喇,我唔會後悔,點解後生時有人追,而唔去結婚,我唔會覺得冇老公,冇兒女會唔舒服㗎,夜晚寂寞?更加唔會,我好多節目㗎!」

1996年,程可為由温哥華回流後多做媽媽角色,但年輕時都是力捧花旦之一,穩坐女二角色,當時一線女藝員為汪明荃、趙雅芝等,程可為未試過上一線,但她覺得沒所謂,她說:「嗰陣都叫做第二㗎喇,女仔嚟計,唔算妹丁,或者企埋一二邊嗰啲囉,又唔會眼紅人點解自己無得擔正,我好後生已冇呢個心喇,唔知點解,我都解釋唔到,好多人覺得我好強爭勝心,其實我唔係囉,可能個性生出嚟係咁。」

程可為多做媽媽角色,但她表示對這些角色印象不深,反而最記得自己在《宮心計》的演出。

唔熱血 ≠ Hea做 「推劇?等發霉咩?」

和其他綠葉不同,程可為就像每間公司都有的老臣子,不會對公司要求太多,看落有點對工作沒有熱情,她說:「熱血?由細到老都冇熱血,但冇係咪等於hea做?絕對冇,我從來冇推過job,有時第一期訓練班同學聚會,佢哋都笑我,攪錯呀,咁少戲份妳都接?但我又無乜所謂喎。唔接,咁留喺無綫做乜鬼?等發霉咩?因為鍾意做戲所以咩都做,其實任何角色,你有心去做,都可以發揮。」

至於經常做媽媽角色,原來程可為沒有太大感覺,她說:「講真,喺無綫做得太多阿媽角色,但冇一個令我覺得好刻骨銘心,尤其時裝劇飾演嗰啲媽咪角色,無乜戲可以發揮,反而最記得《宮心計》,呢套唔係做人阿媽,但特別有場戲,我記得係第一日開工㗎,劇情講我俾人踢出宮又無任何倚靠,對我嚟講好有發揮,自己都好開心。」

程可為已升為甘草演員,演出亦不斷,新劇《心理追兇Mind Hunter》亦有份,亦是飾演媽媽。

炒樓賺1,500萬:「千祈唔好話我有錢」

不少現職或離職的無綫藝員,都數過無綫不是,但程可為反而有另一種看法,她說:「老實講,做老闆就一定唔願意出多啲錢畀伙記,做伙記又梗係想做少啲但出多啲錢,好正常喎!我就覺得你唔做呢份工,做其他,我諗都係一樣咁複雜㗎喇!嗰陣自己後生,公司有畀機會我,移民回流返嚟,呢十幾年都拍咗好多劇,咁我仲想點呢? 我又唔會追多啲人工,佢話騷錢加100蚊,我都係話咁好啦。其實加你100蚊已經好畀面你,係咁㗎啦!跟官咁耐唔知官姓乜咩?點都唔會加你一千蚊,你又駛咩咁緊張?你唔開心人哋都唔會加俾你㗎啦,大家都心照啦,有時佢哋叫我簽約,我叫佢打好,我就上嚟簽個名。我問都唔問,唔好期望太多,咁就唔失望。如果你覺得加100蚊係侮辱,你應該擰轉頭就行,講咁多無謂嘢做咩?」

程可為沒有鬥心、可能跟她善於理財有關,程可為更可謂樓市高手,多年來在樓市賬面超過1,500萬斬獲,但程可為說:「現在住緊層樓係買嘅,但千祈唔好話我有錢,稅局會追㗎!」她續說:「喺無綫做嘢,滿足唔係錢銀,而係有得表演,令我覺得好爽好過癮,但又唔好畀太多我,我有壓力㗎!隨和啲去演繹,用心做戲,好與壞觀眾自然識分。有時去街市買嘢,啲人都會問我做咩啲新劇咁少見妳,咁你咪知你個人得唔得到肯定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