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青忌日】從無人問津到借題發揮 毛左何以復辟

撰文:傅霾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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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青是文革的標誌性人物。(Getty Image)

今年不但是文革標誌性人物江青去世25週年,也是文革開始50週年和結束40週年。文革雖然早已被徹底否定,但多年來陰魂不散。有極左和毛派人士依然堅信,文革有正面元素,不應被抹殺反而應「平反」;也有一些社會上不如意、對現狀不滿的人,希望回到文革那時表面看似的平等的社會;還有一些善於鑽營投機的人,試圖在中國寧左勿右的政治環境中,借炒作文革謀取自己的政治資本。

文革是如此之敏感,因此官方竭力避免提及,一向採取「鴕鳥策略」應對。但這無法阻止民間對文革形式不同、目的各異的紀念,中央文革小組最後成員、傳聞因得罪江青而被打倒的戚本禹,恰好在文革爆發50週年前夕去世,在一定程度上加深了民眾對文革的關注。

江青的死,即便在當時,也沒有引起國內太大的反響。經濟上,80年代的改革開放令民眾嚐到了甜頭,沒有人願意回到過去那種一窮二白的時代;政治上,剛剛經歷了六四事件,國內左傾思潮雖然有所回升,但當時的執政者幾乎都在文革期間受過罪,儘管左傾卻絕不會走回頭路。因此,在之前的許多年中,江青的忌日幾乎沒有人關注。

憑藉毛澤東的光環,江青在文革期間呼風喚雨。(Getty Image)

50後一代人進入關鍵年齡

但25年過去,形勢反而出現了詭異的變化。文革式的左傾思潮近年重新抬頭,最近的例子便有5月2日在人民大會堂的蹊蹺紅歌會,以及陝西左派人士5月8日在西安舉行座談會,聲稱要將文革進行到底。稍遠的有薄熙來在重慶期間的「唱紅打黑」,被指為文革餘毒。尤其是今年初,習近平的「核心說」甚囂塵上,又有人製作肉麻歌曲歌頌他,以致有意見認為文革有重臨的跡象。因此,江青的忌日也突然變得敏感起來。

關於文首所述文革死灰復燃的幾個原因,有分析認為這其中其實有一個大背景,就是1950年前後出生、當年受文革毒害最深的紅衛兵一代、也是最認同毛澤東思想的一代人,進入了比較關鍵的年齡。在官場,高層普遍為50後,其中固然有薄熙來式的投機分子,但也不排除有一些極左分子,他們都為左傾思潮提供空間。而在民間,這一代人也大都退休,當中仍未覺悟的一批有時間有閒錢去懷緬當年的風雲歲月,鼓吹文革的「好處」,為左傾思潮提供養分。

毛澤東是文革的旗幟,江青則是最賣力的旗手。江青雖然已經被官方徹底否定,但以她在文革中的標誌性地位,毛左分子不會視而不見,再加上兩天之後的5月16日便是文革爆發50週年紀念日,毛左分子免不了腎上腺素加速分泌,趁機借題發揮。但是,正如文革早已被掃進了歷史的垃圾堆,江青即使被毛左分子借屍還魂,也「惡」不到哪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