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藥疫苗之父被免引發疑問：他帶隊研發的新冠疫苗安全嗎

4月26日，全國人民代表大會常務委員會發布公告，西藏自治區選出的第十四屆全國人民代表大會代表、中國醫藥集團有限公司原總工程師、首席科學家楊曉明，因涉嫌嚴重違紀違法，被罷免全國人民代表大會代表職務。楊曉明被許多人稱為「國藥疫苗之父」，曾在新冠疫情肆虐期間帶領團隊成功研發全球首款新冠滅活疫苗。如今他被查出涉嫌嚴重違紀違法，引發不少人對國藥疫苗安全性的疑問。

據了解，楊曉明生於1962年，1980年考入蘭州醫學院臨牀醫學專業，畢業後被分配到蘭州生物製品研究所。他曾赴日本、美國進修學習，1997年在美國國立衛生研究院（NIH）做高級訪問學者，從事分子微生物和疫苗學的研究工作。2002年到2009年，他擔任武漢生物製品研究所副所長、所長。2013年他擔任中國醫藥集團有限公司總工程師，2015年他出任中國醫藥集團有限公司下轄的中國生物技術股份有限公司董事長。楊曉明從事傳染病疫苗應用基礎研究工作將近40年。

據中國組織人事報的報道，在新冠疫情初期，楊曉明果斷組建診斷試劑團隊飛赴武漢，僅用48小時，研製出內地首個新型冠狀病毒核酸分子檢測試劑盒。後來，楊曉明又帶領團隊成功研發全球首款新冠滅活疫苗。2021年楊曉明在接受新華每日電訊記者的採訪時表示，為了研發疫苗，他「作為最早一批『以身試藥』者」在「9個月時間裏已經被抽了約60管血」。他還說：「新冠疫苗從立項獲批到研發、上市，總計用了330多天的時間，從科學的角度看，可以說前所未有的短。」國藥疫苗是新冠疫情肆虐期間內地的主要疫苗之一，獲得世界衛生組織的認可與100多個國家批准使用。楊曉明由此獲得「全國抗擊新冠肺炎疫情先進個人」稱號。

現如今，楊曉明因涉嫌嚴重違紀違法被免去人大代表職務，難免讓一些人產生疑問：國藥新冠疫苗安全性是否有充分保證？這個問題當然最適合疫苗研發領域的生物學家來回答。不過從經驗理性來看，國藥新冠疫苗能在重重審評程序下通過政府部門的審核，並被世界衛生組織列入緊急使用清單，獲得100多個國家批准使用，應該是有安全保障的。因為哪怕是在新冠疫情肆虐的非常時期，如果疫苗的安全性得不到充分保障，是不可能同時獲得世界衛生組織和100多個國家的認可。

除此之外，楊曉明雖然負責帶隊研發新冠疫苗，但他所能扮演的角色有限。疫苗從研發到審評，是有一套複雜嚴格的流程，既包含許多人參加，又涵蓋不同的機構和部門。僅以研發為例，國藥新冠疫苗是由武漢生物製品研究所和北京生物製品研究所在兩條賽道展開激烈競賽，彼此之間存在相互監督與競爭的關係。作為中國醫藥集團有限公司原總工程師、首席科學家的楊曉明，固然在團隊內部是個重要角色，但難以影響政府部門、世界衛生組織和100多個國家對疫苗安全性的評估。

從去年內地颳起的醫藥反腐風暴來看，楊曉明被查出涉嫌嚴重違紀違法更可能與他的領導身份有關，比如存在利益輸送的可能。楊曉明的職位雖難以影響政府部門、世界衛生組織和100多個國家，卻能實實在在地影響所在職位或公司的日常運作。去年以來，許多醫院院長、書記落馬，一些醫藥領域的官員被抓，楊曉明有可能是醫藥反腐風暴的最新一例。當然，具體情況還有待繼續觀察。不過，既然有不少人對楊曉明帶隊研發的疫苗存在疑問，相關部門還是應該及時回應民眾關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