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泰裁員｜航空史上最大裁員潮迫近　聯合航空或裁員3.6萬

今日，國泰航空（Cathay Pacific）宣布大規模裁員8,500人及停運國泰港龍（Cathay Dragon）為全球航空業再擲一顆震撼彈。近期，不少歐美國家紛紛進入第二波疫情，各國政府仍然維持出行限制，全球航空業預料難以短期內迎來強勁反彈，或無可避免面臨史上最大規模裁員潮。
今年為止，美國的航空公司的客運量下跌約65%。由於國家的救援措施於上月底結束，加上國會早前否決了新一輪援助計劃，美國航空（American Airlines）和聯合航空（United Airlines）兩大航空公司隨即宣布裁員逾三萬人。

自疫情以來，包括空中服務員、行李運送員、地勤人員在內等美國航空業從業員，主要透過政府向航空公司發出的250億美元（約1,937億港元）資金援助和貸款，獲得部分支薪。而航空公司亦保證於9月30日之前不解僱員工。這項國家援助計劃同時為許多航空業僱員保住工作，從而繼續獲得醫療保健等福利。

然而，在新一輪援助計劃被否決後。全球最大的美國航空上月表示，當政府的薪金支援計劃於9月底結束後，將於本月裁員19,000人，相當於疫情前三成的僱員人數。聯合航空較早時亦表示，多達36,000個職位受到威脅，佔總僱員人數三分一。另外兩家大型航空公司，達美航空和西南航空則通過私人資本市場避免裁員。

由於聯合航空對國際航班的依賴多於其他競爭對手，預料需要更長時間恢復。公司表示，已經積累了超過190億美元的現金和其他可用資金，來應對經濟下滑。行政總裁柯比（Scott Kirby）表示：「我們將面臨12至15個月的痛苦、犧牲和困難。但我們經已展開起步階段的工作，只要有信心，相信最終能渡過走出危機。」

美國航空業分析師Savanthi Syth表示，今次裁員潮受影響最大的將是空中服務員，將會超過25,000人，比其他職位的裁員人數都要多。至於飛機師則預計不會受到太大影響，因為航空公司希望避免重新培訓他們所涉及的龐大開支費用。

比911恐襲後更嚴竣

業內分析人士亦指出，由於擔心航空旅行以及企業將員工留在家中等情況，對航空業帶來前所未有的危機，導致災難性損失。單單在今年第二季，達美航空（Delta）、美國航空、聯合航空和西南航空四大航空公司，總計損失達到100億美元（約775億港元）。航空分析師Burkett Huey說：「據我所知，這是人類歷史上對民航業的最大衝擊。」

回顧2001年美國911恐襲之後首六個月，當時客運和貨運航空公司裁減近90,000多個工作崗位，往後兩年的就業人數亦有所下降。面對今次全球肆虐的疫情，相信美國航空業最終的裁員人數會更高。

歐洲同業亦裁員

與此同時，國際航空運輸協會（IATA）上月底曾警告，若各國沒有更多的支援，全球數以萬計的航空業職位或面臨被裁危機。該組織因應今年慘淡的夏天旅遊旺季情況，下調今年全年的客流量預測，預計或會較去年大幅下跌66%，較早前預測的63%更多。該組織還預料，至少要到2024年才有望回復至疫情前的水平。

行政總裁Alexandre de Juniac表示：「若沒有政府額外的援助措施，以及重新開放邊境，數十萬計的航空業職位將會消失。」他呼籲在航班起飛前例行對乘客進行病毒測試，以提高消費者對飛行的信心，從而讓各地政府更樂意開放邊境。

對比北美同業，歐洲的航空公司更率先裁員。上月，英國維珍航空（Virgin Atlantic）宣布，在早前3,500人的裁員計劃上，額外再削減1,150個職位。公司強調有關安排對其公司繼續營運實屬必要，而這項措施也是公司12億英鎊（約120億港元）救援計劃的一部份，讓公司可以至少營運多18個月。

另外，德國漢莎航空（Lufthansa）亦警告，雖然公司獲得了90億歐元（約827億港元）的政府救助，但在上月夏季度假旅行減少後而作出新一輪減價，恐將裁減22,000人。而英國航空（British Airways）則預計裁員13,000人。

減價促銷礙復甦　恐波及多個行業

值得留意的是，航空公司除大規模裁員外，近期的機票價格亦大幅下調，平均價格與去年同期相比下跌26%，比911恐襲發生後下跌14%要高。其中，由紐約的拉瓜迪亞機場和新澤西的紐瓦克自由機場到芝加哥兩個最大的機場，自疫情爆發以來票價平均下跌30%，主因是來往這些地區的客運量暴跌95%。

美國國內航線10月中開始恢復四成客運量，不少美國航空公司正在引入新的國內航線和票價銷售，以艱苦經營。舉例，阿拉斯加航空（Alaska Air）近期於加州和夏威夷地區推出以「海浪高度」定價的旅行票價速銷計劃，而西南航空（Southwest Airlines）也在多個地區市場以39美元的超低票價吸客。

受災的不止航空業...

雖然，根據美國運輸安全管理局的最近數據，休閒旅客正逐漸恢復，10月中的客運量更是自疫情以來首次突破100萬人次。但在大規模裁員和減價促銷的雙重壓力下，預料航空業要回復正常的時間勢將更長。

何況，面對這波航空業大裁員，相信因應航空旅客的減少的情況，也將進一步減少對出租車、酒店和餐廳的需求，裁員潮恐波及其他行業。自疫情以來，航空業的失業人數可能約佔總勞動力人口的兩成，而酒店、酒吧和餐飲業的情況或更加嚴重，這些行業裁減近580萬個職位，佔總數22%。

目前，因應對新飛機的需求下降，飛機製造商波音公司經已裁減了數千個職位。至於旅遊業方面，華特迪士尼公司上月尾亦表示，計劃裁員其位於加利福尼亞州和佛羅里達州兩個樂園多達28,000名員工。相信在未來的一段日子，影響的範圍或會進一步延伸至其他相關行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