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的手記】「凍死」與「熱爆」之間　看俄羅斯的中央暖氣

這幾天，莫斯科的氣溫徘徊在攝氏0度與-6度之間。我穿上3件衣服、2條褲子，外搭冷帽手套暖貼仍然感到無比寒冷，不過一到室內，這身裝備卻使你熱得冒汗，「又着又除」成為記者在俄羅斯的指定動作。

走在俄羅斯街頭，彷如置身雪櫃，穿再多衣服、戴上手套，依然有一種由心而發的寒冷感。所幸的是，莫斯科的室內場所均設有暖氣，有的甚至比香港的夏天還要熱，這時候身上的多件衣服，加上多條褲子便成為負擔。

根據記者觀察，俄羅斯民眾不論男女，在室內大多會繼續穿着厚厚的大衣、頭上依舊帶着毛非常厚的冷帽。更厲害的是，在如此「酷熱」的環境下，他們神態依舊自若。由此可見，戰鬥民族不只耐寒，耐熱也有一番本事。

反觀我與同行的記者，從沒想到在莫斯科說得最多的句子竟然不是「好凍啊」，反而是「好熱啊真係」？

俄羅斯的冬天出名寒冷，北部西伯利亞更是培育「冬天的冠軍」之地。要渡過嚴冬，暖氣對俄羅斯民眾來說無比重要，主要來自中央供暖設施。

每年大約10月，氣溫連續5天低於攝氏8度，中央暖氣系統便會啟動。根據數字，俄羅斯供暖系統每年消耗約250多億噸煤、逾1900億立方米天然氣，佔該能源消耗總量分別為3成多及逾4成。

除卻煤及天然氣，俄羅斯也大量採用核能供暖。7年前311大地震引發福島核電廠核泄漏事故，令不少國家再次質疑發展核電的安全，德國政府更計劃在2022年前關閉所有核電廠。

數年前，總統普京在德國柏林出席活動時，便公然嘲笑德國棄核：「我不是想多言……但你不發展核能，也不要俄羅斯的天然氣，我不知你要如何供暖」。普京更提議德國可到西伯利亞找木柴生火，自己說畢後大笑之餘，在場的德國商人也捧腹大笑。

事實上，除卻德國，不少歐洲國家均依靠俄羅斯供氣，令中央暖氣得以運作。俄羅斯上周因與烏克蘭的天然氣價格紛爭，繼2014年後再一次停止向其供氣。烏克蘭受影響之餘，由於部分俄羅斯對歐洲供氣的主要管道途經當地，歐洲國家的天然氣供應也有機會受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