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畫師Chloe Bennett:Why can’t I like pink?

撰文:劉嘉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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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loe來自澳洲昆士蘭,大學主修雕塑,三年前毅然加入數碼創作行列,2015年末在Instagram上發表第一幅插畫作品,那是一雙連接剪刀手柄的腿——而背景就是粉紅色。
Chloe高中時很討厭粉紅色,來自別人對粉紅色的stereotype,擔心穿粉紅色引來奇異的眼光和猜想,覺得她在裝少女,甚至是在扮演連自己都說不上喜歡的誰。
「直至我開始做創作,這些年慢慢累積了自己的想法,我才逐漸發現粉紅色並不一定是女孩子的顏色,粉紅色也可以很strong、很bold,於是我開始藉着粉紅色、藉着創作去做我的statement。」
更令人着迷的,是膠紙座上橫陳的舌,那是乖戾的舌?是虛妄的舌?是甜蜜的舌?還是自大的舌?「我喜歡藉着tension引起大家思考。」莫非那是她的舌?
看着一隻又一隻腳倒插在電視機中、被當成筷子、剪刀甚至是壽司材料,Chloe嘗試跟大家一起探討物化女性這一議題之餘,在《Peach Ass》、《Pear Ass》及《Cheery Ass》這三部曲中,她更表達了對Donald Trump藉着「young and beautiful piece of ass」來貶低女性的反感與鄙夷。
「自小我就不覺得自己是很girly的女孩,以前很喜歡做運動,性格硬淨、說話又大聲,但不代表我不能擁有屬於自己的東西,女性自覺對我來說很重要,以粉紅色事件為例,其實每個人都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穿上自己喜歡的顏色。」
Chloe以一排放在藥丸包裝中的彩色寶石來訴說現代社會對物質主義的沉迷,又以兩個看似普通、實質放滿藍白色小藥丸的茶包,從不可思議的角度透現社會對速食文化的依賴。
那天傍晚初見Chloe,她梳了個高高的髻,在昏暗的燈光下,身上那件粉紅色大褸格外搶眼,感覺她從畫中走出來,將其中的顏色都帶出來了。
Chloe不諱言自己可能自小就喜歡粉紅色,只是在這般那般的成見之下,一直將對粉紅色的傾慕扭曲成憎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