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ihanna登《時尚芭莎》封面　中國風造型為何又再牽種族爭議？

最近，美國樂壇天后Rihanna登上大陸《Harper's BAZAAR》封面，以中國風示人，得到不少好評，但亦有外國網民指控她挪用東方文化。
其實Rihanna身陷種族風波早有前科：2012年與英國搖滾樂隊Coldplay拍攝的〈Princess of China〉MV被詬病帶東方主義色彩；去年為英國《Vogue》雜誌拍攝封面被指貶低拉丁裔女性；再到今年四月Fenty Beauty再因「Geisha Chic」highlighter引發歧視爭議。
不過這次Rihanna拍攝，其實全由大陸團隊主導，到底有沒有文化挪用之嫌，實在見人見智了。

近日，美國樂壇天后Rihanna為大陸《Harper's BAZAAR》拍攝時裝封面造型照時，卻意外捲入種族風波。照片中，Rihanna編上中式髮髻，插上典雅髮簪，換上多個造型：有手執帶金花點綴的紗網圓扇，也有穿上一身紫色緞面刺繡長裙。《Harper's BAZAAR》在Instagram放上封面照後，雖獲得不少正評，但同時亦有網民認為，Rihanna以中國風裝簇登上時裝雜誌封面，或有文化挪用之虞。

所謂文化挪用，是指強勢文化群體未經弱勢方許可，即採用其文化符號。而此之所以為人詬病，在於前者往往視弱勢文化為「異國風情」的代名詞，抽離背後文化脈絡後，將之納入至自身文化，過程中或造成對異國文化的誤用，加強對他國的刻板印象。

近年時裝界中，相關爭議其實不絕於耳，先是在Marc Jacobs 2017春夏系列時裝騷上，白人模特兒帶上黑人雷鬼頭（Dreadlocks）假髮。爭議一出，設計師縱然否認文化挪用的指控，但還是承認設計時考慮不足。而近年最為香港人熟知的例子，莫過於Dolce & Gabbana的「辱華」風波。品牌「起筷吃飯」廣告，以一句「the little stick-shaped cutlery」形容筷子，而華裔模特兒在起筷時狼狽非常，無疑放大了西方對華人的刻板印象，事後亦可見設計師文化敏感度不足。

Rihanna陷入種族爭議，其實「早有前科」。早於2012年，英國搖滾樂隊Coldplay與Rihanna合作，發表單曲〈Princess of China〉，MV一出，即為人詬病為東方主義（Orientalist）。MV中大玩千手觀音，上演輕功戲碼，援引了不少中國文化符號，但與此同時，短片中Rihanna又以日本藝伎形象示人。種種符號並置，抽離中日文化脈絡，錯誤建構出西方眼中，異國另類的東方風情。

除了音樂製作，Rihanna去年亦同樣因其時裝封面照，而受到文化挪用的指控。當時，這位樂壇天后為英國《Vogue》雜誌拍攝封面照，妝容一對極幼眉毛，就被網民指挪用「chola style」，有冒犯拉丁裔女性之嫌。而今年四月，Rihanna推出Fenty Beauty新品，其中一款highlighter取名為「Geisha Chic」，就被指不尊重日本藝伎文化，將日本傳統行業貶低成美妝商品，而爭議最後更令該產品全線下架。

經一事長一智，Rihanna經過多次爭議，相信對種族文化議題已更為敏感。而她這次為大陸《Harper's BAZAAR》拍攝封面照，被指再犯文化挪用之誤，其實相當無辜。整個封面製作團隊，上至雜誌主編Simona Sha，下至造型師衛甜、攝影師陳漫，全來自大陸。即便封面選用中國風為題，似乎不外是自我東方投射，不構成西方霸權文化挪用。再者，近年「強國」堀起，到底中國文化相對西方而言，是否仍然處於弱勢，這就更見人見智了。